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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金国施加于我东陵的苦难,必须用血来洗净!
唯有如此,才能告慰亡灵,警示后人!”
耶律宏怔怔地看着凌不凡,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冰冷,忽然发出一阵低沉而苦涩的笑声,笑声越来越大,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.....悔恨!!
“哈哈....
哈哈哈.....
报应!真是报应啊!”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“凌不凡......你说得对!
你说得对啊!”
他猛地止住笑声,死死盯着凌不凡:“朕最后悔的......就是二十年前.......为什么没有做得更绝!
为什么没有将你们东陵人......赶尽杀绝!
为什么.......为什么偏偏留下了你这么一个祸患!!”
“是非对错如今再说,已毫无意义。”耶律宏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
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语气变得异常平静,“历史,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。
你赢了,你怎么说都是对的。”
他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襟,努力挺直那早已被抽去脊梁的背,看了一眼那些惊恐万状的子嗣,眼中最后一丝牵挂化为乌有,只剩下彻底的灰暗。
“罢了......
罢了.......”他喃喃道,转向凌不凡,“凌陛下,请赐我......作为君王的最后体面。”
凌不凡凝视他片刻,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准。”
他转过身,不再看耶律宏。
一名亲卫端上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一只酒壶和一只酒杯,还有一条白绫.......
许巍做了个请的手势:“请金国陛下自选吧......”
耶律宏深吸一口气,自己拿起酒壶,斟满一杯。
他的手很稳,没有一丝颤抖。
他举起酒杯,面向北方......那是金国祖地的方向,也是宗庙所在。
“列祖列宗......
不孝子孙耶律宏......
最终还是没有保住这份......基业!”他低声说完,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。
哐当........
酒杯落地,碎裂声清晰可闻。
耶律宏的身体晃了晃,嘴角溢出一缕黑血,眼神迅速涣散,最终缓缓向后倒去,气绝身亡。
至死,他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,也算是维持了作为国君的最后一丝尊严.......
“父皇!!!!”
“陛下啊!!!”
一些王公贵族以及大臣顿时大哭起来,甚至有人当场撞柱而亡,整个大殿之上乱作一团,可东陵这边皆是冷漠的注视着,眼中没有怜悯,唯有说不出的快意!!!
金国国君耶律宏的尸体静静躺在冰冷的广场石板上,嘴角那一缕黑血在火把摇曳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。
他终究是以一种属于君王的方式,为自己和金国的命运画上了句号。
然而,他的死并非终结,反而像是一个信号,点燃了广场上最后的绝望与疯狂。
一些须发皆白、身着金国朝服的老臣,望着故主倒下的身躯,老泪纵横。
他们挣扎着站起,对着北方故土的方向,发出泣血般的悲鸣:
“陛下!老臣无能,未能扶保社稷,无颜再见先帝于九泉!”
“金国亡矣!”
砰!砰!砰!
接连几声闷响,几位老臣毅然决然地撞向广场周围的盘龙石柱,头颅碎裂,鲜血与脑浆迸溅,当场殒命。
他们的死,带着一种迂腐的忠贞......
紧接着皇室成员中,哭泣和骚动达到了顶点。
几位年轻的皇子,面色惨白,在极致的恐惧和某种被灌输的皇室尊严驱使下,竟也仿效着,尖叫着撞向石柱或拔出随身短剑刺向自己。
反倒是金国的几个大皇子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无动于衷.......
“你这畜生!!!!”一个身着华贵妃子服饰、鬓发微乱却难掩昔日风韵的女人猛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。
她正是耶律红的生母,当年七皇子的母亲!
“凌不凡!!
你这个刽子手!恶魔!
你不得好死!!”
“你杀了我儿子!我的红儿!
他那么年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