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.你竟那般残忍地虐杀了他!
如今!你又逼死了我的陛下!
毁了我的国!我的家!!”
她状若疯癫,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秽纵横流淌:“你听着!凌不凡!
我以自身起誓,以我血!!!诅咒你!
诅咒你东陵江山永无宁日!
咒你所爱之人皆不得善终!
就入我金国这般!!!
凌不凡你必遭天谴!天谴啊!!!”
她的诅咒声凄厉绝望,回荡在寂静的广场上,让不少东陵士兵都感到一阵寒意。
“贱人!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!!”烟柔漪几人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,不待婳緔出手......
女子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早已备好的匕首,没有丝毫犹豫......
嗤.....!
鲜血如同红梅般喷溅而出。
她的身体软软倒地,眼睛依旧圆睁着,死死望着凌不凡的方向,里面凝固着无尽的怨毒与诅咒,直至光芒彻底消散。
整个广场一片死寂。
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风中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......
所有幸存的金国俘虏都吓得噤若寒蝉,连哭泣都不敢大声。
凌不凡端坐在椅子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,看着那一个个生命的消逝,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,节奏平稳,没有丝毫紊乱。
烟柔漪微微蹙眉,上前半步,似乎想说什么。
凌不凡却缓缓抬起手,示意她无需多言。
“许巍。”
“末将在!”许巍立刻躬身。
“清点人数,登记造册。
负隅顽抗者、罪大恶极者,明日午时,于东市口,明正典刑,公告天下。”
“其余人.....”凌不凡顿了顿,目光没有丝毫温度,“依律处置。
金国宗室,凡耶律氏直系血脉,无论长幼,尽数羁押,待朕旨意。”
斩草,必须除根。
这是他早已定下的方针,绝不会因任何人的想法而改变!!!
“遵旨!”许巍大声领命,立刻指挥士兵开始行动。
哭喊声、求饶声再次响起,却很快被士兵们严厉的呵斥和拖拽声压下。
这时二皇子耶律宗猛地以头抢地,磕得砰砰作响:
“东陵陛下!
伟大的皇帝陛下!
饶命!饶命啊!”
“我父亲他简直禽兽不如!!!
东陵之所以被冠以贱民皆是因为陵绒跟我父皇!!!
都是他们做出的禽兽行为,我是不耻的!!!
我们愿意臣服!金国愿世世代代奉东陵为宗主!年年进贡,岁岁来朝!”
“我……我可以帮您管理金国旧地!
我知道所有世家的秘密,所有宝藏的埋藏地点!
我能让这片土地安稳过渡,绝不敢有丝毫异心!
我对您有用!我对您有大用啊!”
他的话语急促而谄媚,几乎要将自己所有价值榨干来换取一线生机。
一旁的三皇子耶律明见状,也慌忙跟上:“陛下!二哥所言极是!
但管理旧地,我比他更在行!
只要陛下留我性命,我愿亲自写信,劝说所有金国士卒归降,可免陛下北征之苦,节省无数钱粮兵马!”
“从今往后,世上再无金国耶律氏,只有陛下您最忠实的仆人耶律明!
您让我往东,我绝不往西!我的性命、我的一切都是您的!”
他们的语句卑微到了尘土里,为了活命,不惜将自己国家和家族的最后价值都当作筹码献上,甚至争抢着表忠心。
然而,龙椅上的凌不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甚至连一丝嘲讽都懒得流露。
“为了活命,便能将生养自己的国族拱手献上,把自己的父亲比作禽兽.......
呵,得亏他死的早......你们把他当作讨好新主的投名状........”
“为了活命,便能将父兄族人视为可以交易的筹码。”
“你们金国耶律氏的骨气,今日朕算是见识了。”
“可惜.......我信不过摇尾乞怜的狗。”
“更看不起,连脊梁都没有的人。”
这句话如同最终的判决!
二皇子和三皇子脸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