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先皇陵渊之子,这一点,不会因我是否改回陵姓而改变。
我的江山,是靠我自己,靠您,靠诸位将士娘子,一刀一枪打下来的,不是靠一个姓氏继承来的,虽然这其中有父皇的帮助.........
当养育之恩永远是大于生育之恩的.......”
“至于宗谱......”他轻轻摇头,露出一抹洒脱的笑容,“入或不入,陵渊是我的父亲,您也是我的父亲。
这份亲情,无需宗谱来证明,也无需天下人来认可。
它就在我心里,在您心里,在我们父子相处的点点滴滴里。”
凌弘听着凌不凡这番肺腑之言,哪怕是像凌弘这般坚强的汉子,眼眶也下意识的微微发热。
“凡儿你.......”他听得出来,凌不凡并非不认陵渊,而是更看重与他这份超越血缘的父子之情,不愿因一个形式而让他这个养父感到丝毫疏远或失落。
凌不凡苦笑:“爹,我看这样吧。
待天下大定,我会以帝王之礼,隆重祭奠先皇陵渊,告慰他在天之灵。
东陵史书之上,我凌不凡之名亦会载明为先皇陵渊之子,承继大统。
但凌这个姓氏,是您给我的,它承载着您对我的期许与关爱,我不想改,也不会改。
我便是我,是您凌弘的儿子,也是东陵的皇帝,凌不凡!”
他目光灼灼,带着一股子帝王之气:“我相信,无论是陵渊父皇,还是这天下人,都不会因一个姓氏而质疑我的身份与权威。
而您,永远是我凌不凡最敬重的父亲!”
凌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那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脸上露出了真正释然而欣慰的笑容。
“凡儿你........哎!”凌弘本就是个硬汉,平常就比较沉默,现在这话让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接,最终只能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:“凡儿,你能有此心胸,有此见地,为父......再无任何牵挂!
当初我便说过,你凌不凡永远都是我凌弘的儿子!
无论你姓凌还是姓陵,你都是我凌弘最骄傲的儿子!
是东陵当之无愧的帝王!”
“夫君......”这时武瑶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,凌弘下意识的抹了把脸.......
“怎么了娘子?
有什么直接过来说便是。”凌不凡见是武瑶,也是笑着招了招手。
武瑶露出一抹柔声来到二人身前行了一礼:“爹,夫君,般若寺的金虹大师说有事求见......”
凌弘端起茶水一饮而尽,随即站起身:“好了,见你安好,不悔也有了着落,东陵大局将定为父便放心了。
你军务繁忙,诸多事宜需你决断,为父就不多耽搁你了。”
“爹......”凌不凡也连忙起身,“您刚脱困,不如多在宫中歇息调养。”
“无妨。”凌弘摆手打断他,“我这把骨头还撑得住。
习惯了走动,静反而不适。
你去忙你的,不必管我,住处随意安排即可。”
“对了.....”转身之际凌弘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:“凡儿,凡事要三思.....爹还是希望你认真考虑考虑,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李长春以及你父皇考虑,他们为了你不容易的......”
说罢,他不再多言,拍了拍凌不凡的肩膀,转身大步离去。
那背影依旧挺拔如山,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卸下重担后的释然与轻松。
凌不凡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,心中亦是感慨万千.......
“夫君........”武瑶握了握凌不凡的手.....
“哦.....等会再说,金虹大师呢?”凌不凡询问道。
“金虹大师正在外面等候,妾身去把他喊进来。”武瑶解释道。
“好!快请大师进来。”凌不凡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袍。
片刻,金虹大师缓步而入。
他依旧是一袭朴素的僧袍,面容慈和,仿佛已看透世间万象。
只是眉宇间,较之以往多了几分风霜之色,显然落霞谷一战,对他消耗亦是不小.......
“阿弥陀佛。”金虹大师双手合十,微微躬身,“老衲冒昧前来,打扰陛下与娘娘清静了。”
“大师言重了,快快请坐。”凌不凡抬手示意,语气敬重,“大师与天波府主乃我东陵肱骨,于落霞谷力挽狂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