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关内督战?
那就怪了,此事问题就在此处......”宁陾低声重复了一句:“他若在关内.......宁川这五千兵马,如何能悄无声息地穿过防线,直抵炎京?
宁宇他会不知道?”
宁郢瞬间明白了父皇话中的深意,脸色变得更加惨白:“父皇......您是说王叔他.....他也......”
“朕没说。”宁陾打断了他,剧烈地咳嗽了几声,“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。
当务之急,是解决城外的宁川。”
他看向宁郢,目光锐利如昔:“郢儿你说......要出兵将其诛杀?”
“是!父皇!
此等逆贼,人人得而诛之!
儿臣请旨,立刻调集京营兵马,出城平叛!”宁郢激愤道。
“糊涂!”宁陾斥道:“五千铁骑,皆是宁川心腹,战力不俗。
此刻开城迎战,胜负难料,即便胜了,也是自损实力,徒耗京营兵力,更让东陵看了笑话!
若是不胜......炎京门户洞开,顷刻间便是灭顶之灾!”
“那......难道就任由他在城外叫嚣不成?”宁郢不甘道。
宁陾眼中闪过一丝冷光:“他不是想要进城吗?
不是想要清君侧吗?
那就让他进来。”
“什么?”宁郢大惊,“父皇!引狼入室,后患无穷啊!”
“后患?”宁陾冷笑,“在城里,他就是瓮中之鳖!
传朕口谕,告诉王朗,让他依计行事,假意配合,诱宁川入城。
待其主力进入瓮城,立刻放下千斤闸,关闭内城门!
给朕活捉宁川!
宁川没那么硬气,成不了气候。
朕倒要看看,这个蠢货背后,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!!”
显然父皇是想试探那位远在兴龙关的皇叔!
“儿臣遵旨!”宁郢重重叩首,立刻转身去安排。
宁陾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,疲惫地闭上双眼,喃喃自语:“宁宇啊宁宇.....
你到底是忠是奸?
朕这大炎真的气数已尽了吗......”
.......
炎京城外,宁川扯着衣领焦急地等待着。
本来说好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个回复,这让他有些不安起来,可造反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。
“殿下!殿下!”就在宁川燥热难安之际,那名亲信去而复返,脸上带着喜色:“世子!
王御史回话了,他说城内已安排妥当,请世子率军从西门入城,他在城内接应!”
“太好了!”宁川大喜过望,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,“王御史果然信人!
传令下去,全军听令,随本世子入城!!!”
五千铁骑在他的带领下,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,向着洞开的炎京西门涌去。
望着被缓缓打开的城楼大门,宁川大喜,一马当先冲入城门洞!!!
心中已被权力和胜利的喜悦填满。
这皇位总算是轮到他宁川了!!!
到时候只要自己生米煮成熟饭,那么自己父王也只能将错就错!!!
哈哈哈!!!
他宁川简直就是天才!!!
然而,当他大部分人马涌入那空间相对狭小的瓮城,正准备通过内城门进入真正的城内时.......
“轰隆!!!”
一声沉闷巨响,身后的巨大千斤闸轰然落下,瞬间截断了退路!
紧接着,前方内城门的闸门也急速坠落!
“不好!中计了!”宁川脸色剧变,骇然惊呼。
与此同时,四周城墙之上,火把瞬间亮起,如同白昼,无数弓箭手现身,锋镝在火光下闪着寒光,对准了瓮城内惊慌失措的骑兵。
“宁川!你这逆贼!还不下马受缚!”一声厉喝从城头传来,正是面色阴沉的王朗。
“王朗!你.....你竟敢诓骗本世子!”宁川目眦欲裂,指向城头。
王朗冷哼一声:“宁川!
你大逆不道,聚众谋反,人人得而诛之!
老夫身为大炎御史,岂能与你同流合污!”
“你们诈我!!!”宁川此刻才彻底明白,自己从头到尾都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。
“陛下有旨,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