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多德一齐,叹了口气。
两位作家,在这一刻产生了同样的共鸣。
“两人之间,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呢?”,索福克勒斯皱起了眉头,十分困惑的看向天幕中的赛飞儿。
“究竟是何等深刻的隔阂,令两人分离千年,再也未曾互相袒露心声,甚至...都未曾再见过那一面”
千年时间,这可是千年的时间呐。
什么事情,还放不下呢?
甚至连奔赴死亡时,都不曾回去看一眼。
虽说就连捷足的偷儿,也无法预料到他人的死亡。
但恰恰是赛飞儿身负的神速与阿格莱雅突如其来的死亡,形成了令人叹息的反差。
再快的速度,再精巧的手法,也抓不住命运。
“阿格莱雅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啊”,一旁的希罗多德应声附和道,“从她的话中来看,是赛飞儿在某一个时间突然离开,甚至都没有和阿格莱雅发生了过争吵”
“所以她为之思考百年,也没有探明原因”
“可是,明明在赛飞儿谈及过往岁月时,是一副怀念且沉溺的表情。这绝不像是厌恶阿格莱雅的样子”
.....
天幕之外。
人们回顾自己初见翁法罗斯的时刻。
从第一次见到阿格莱雅,到她与开拓二人组之间爆发的争执,再到讨伐泰坦,为逐火奔走。
最后,再到坦然赴死。
仔细想想,阿格莱雅给人们展现出的是一个极其冷静、可靠的领袖形象。
她会因顾忌陌生人的立场,而使用激进的试探——【为了让白厄与两人拉进关系】
她会因一句失言,便毫不犹豫将决定命运的机会交付给白厄——【她信任着同伴,并愿意为其担负】
她会因自身走至命运镜头,便将自身的死亡都当做筹码——【她将一切都交付给救世主】
付出,信任,赌上一切。
都说阿格莱雅独裁且冷酷。
可仔细想想,她其实才是那个默默无言,并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呐。
千年时光,若无金丝为圣城抵御外界贪婪的目光。
或许...希望之城【奥赫玛】
早就将那白垩的城墙,涂抹上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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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天幕中来。
当阿格莱雅离去后,一旁呆愣的巴特鲁斯才惊诧的喊出声来。
“啊?是、是什么时候?那个可怕的女人是什么时候把那虫子放我身上的?!”
“等等...难道说”
在一番仔细回想后,贼灵找到了真相。
若要说有交集,那就是一年前,开拓二人组刚来翁法罗斯时。
【若你下次遇见赛飞儿,替我转告她:身为半神,我们永远不可能逃避职责】
“是那个时候吗?我居然一点儿也没发现...真、真是个可怕女人”
“我果然和那金丝合不来呀,呜呜”
他在黑潮里藏宝物时,被阿格莱雅抓住了。
“哦,你想起来啦?”,赛飞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,“早跟你讲过了,不要小看那些小若虫”
“它可是裁缝女延伸的手臂,和那金线一样神通广大。看吧,你刚刚被它当做木偶操控了都不知道”
“当然了,不论它再怎么神奇,那也是逃不过我这双阅尽无数宝物的眼睛”,赛飞儿伸出手,指了指远处两人最开始站着的平台。
“巴特鲁斯,我们俩搭伙作案了千年,能分享的话题早就说了不知多少遍了”
“但只有这件事...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你讲起,不会和任何讲起...”
我曾在刻法勒的祭司院当过学徒。
“至于另一项证据...”,赛飞儿转身看向巴特鲁斯,眼神如猫一般眯起:“诡计的泰坦对逼人吐露真言的金线深恶痛绝”
“你绝不可能替阿格莱雅进行辩护的...扎格列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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