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皇帝亲自拦我，我今天也要进京见大哥最后一面！”

话音刚落，他又抽了一鞭子，飞快冲向京城。

……

此时，同样是深夜。

行宫内灯火通明，詹徽、蓝玉、傅友德等人正围着墙上那幅画出神。

这画，是老爷子刚拿出来的，说是能揭示他和马皇后的关系。

但谁都看不出画里的含义，尤其是第二幅图......只有一个黑圈，看不出什么东西。

“这圆圈……是不是代表日复一日的日子？”蓝玉试着解释。

“你这么说，那后面那幅画里的发冠是什么？”老爷子问他。

“再说说这卷棉被又是什么意思？”

蓝玉被问得哑口无言，只能抓头。

众人全都看不懂这画想表达什么。

“皇上，咱实在猜不出来。这幅画还是空白的，怕不是画错了？”

老爷子脸色有些失望，叹了口气，说道：

“算了，你们都先回去吧，我也累了，休息一下再说。”

众人起身告退。

临走时，朱允炆信心满满地喊道：“皇爷爷，我一定能猜出来！”

老爷子笑了笑，这才注意到自己几天没搭理这个皇孙。

“允炆啊，也回去歇着吧。”

朱允炆虽有些不满，但还是恭敬地应下离开。

等所有人走后，老爷子望着那幅画，陷入沉思。

今天发生了太多事，虽然中午睡了一会儿，但此刻他又感到困意袭来。

“才刚知道皇后的消息，我却这么急……”他轻声叹气。

老爷子慢慢回到内殿，把马皇后的画像挂上墙。

“十年了，本以为你已经从我脑海中淡去，没想到……还能再见到你。”

他说着，躺在床上，眼角湿润，渐渐睡去。

没多久，他忽然在梦中惊喜喊了一句：

“大孙！”

梦中，桃花树下，一位青衣少年已经等候多时。

他起身，看着老爷子，轻声说：

“爷爷，其实……那不是圆。”

......

“大孙！”

梦里，老爷子看到了朱雄英，又惊又喜。

这一次的梦有些特别，大孙虽然还被雾气遮着看不真切，但看得出来，他已经是个气宇轩昂的大人了。

“爷爷……”

老爷子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幻想，还是孙子真来托梦，但当他看清孙子的那一刻，心里就莫名地激动和欢喜。

可没想到，孙子却只说了一句话：

“爷爷，那根本不是一个圆。”

老爷子一下子愣住了，猛地看向孙子。

只见他伸手，指了指一旁。

老爷子顺着看过去，桃花树下，有一张石桌，桌子上只有一个圆盘，没有别的东西。

那圆盘上，竟然带着一股熟悉的香味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，让他鼻子一酸，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，脸上带着又哭又笑的表情，嘴里念叨着：

“咱明白了……咱全明白了……”

当他的眼睛盯在那石桌上的圆盘时，他终于笑了。

“果然是它！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