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勇猛,手下那些卸甲的骑兵,却难以抵挡重甲骑兵的围攻,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,一个个惨叫着被刺落马下!
眼看就要成了光杆司令!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后方轰隆隆的铁蹄声如同闷雷般滚来!
慕容翰麾下那四五千慢吞吞的甲骑铠马主力,终于赶到了!
李晓明见状,心中暗道不妙!
他正欲扯开嗓子下令,让自家的三千铁疙瘩赶紧撒丫子跑路,继续跟慕容家的重骑玩“拉磨”游戏,以免被人家包了饺子!
然而,还没等他喊出声,战场另一侧烟尘再起!大地剧烈震颤!
只见王阳、夔安、孔苌率领的数万羯人轻骑,连同石邃、贺赖欢的数千后军,
如同得胜归来的狼群,正杀气腾腾地从蓟城方向席卷而回!
原来他们已将慕容昭、慕容仁兄弟的辽东精骑彻底击溃,杀得对方狼狈逃回蓟城,此刻正掉头杀向这片战场!
慕容翰见此情景,心头一沉!敌人势大,若被前后夹击,自己这点家底怕是要交代在这里!
他当机立断,奋力荡开围攻的兵刃,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:“羯贼势大!不可恋战!众军听令!随我——撤!
往东北方向退!”
说罢,他猛地一勒马缰,率领着刚刚汇合的四五千重骑,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,调转方向,朝着东北方向缓缓退去,
沉重的铁甲摩擦声汇成一片低沉的轰鸣。
李晓明见状,立刻勒住自家队伍:“止步!都停下!穷寇莫追!”
他心里清楚得很,就凭自己手下这些“半成品”,追上去跟慕容翰硬碰硬,纯属送死。
可那王阳、夔安、孔苌三人,刚刚杀败了慕容仁、慕容昭,正是志得意满、杀红了眼的时候!
哪里知道慕容翰这支重骑的厉害?
见敌人“败退”,立功心切,嗷嗷叫着率领数万轻骑,直朝着那缓缓移动的钢铁城墙猛扑过去!
慕容翰的重骑虽行得慢,但终究被羯人轻骑追上。
眼见避无可避,慕容翰眼中凶光一闪,厉声下令:“回身!迎敌!杀——!”
他再次身先士卒,挺槊跃马,率领着钢铁洪流,迎着追兵狠狠撞了上去!
“轰——!”
这一下,追在前面的羯人轻骑可倒了大霉!
面对人马皆覆重甲、刀枪难入的“铁乌龟”,他们手中的兵器砍上去,只溅起一串火星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脆响,却难以造成有效杀伤!
反观慕容翰的重骑,长矛马槊如同钢铁丛林,每一次刺击、冲撞,都带来一片人仰马翻,血雨纷飞!
王阳、夔安、孔苌三将这才尝到了厉害,脸色剧变!心中叫苦不迭!
轻骑兵人数虽众,但面对这种钢铁覆盖的战士,实在是束手无策,阵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!
屋漏偏逢连夜雨!
就在这焦头烂额之际,东北方向再次烟尘滚滚!
那刚刚被击溃不久的宇文浩部鲜卑骑兵,和孟晖率领的晋人流民军残部,竟又不知死活地卷土重来!
足有两三万人马,黑压压一片,嚎叫着加入了战团!
王阳、夔安、孔苌三将顿时压力倍增!
既要应付正面如同磐石般难以撼动的慕容重骑,又要分兵抵挡侧翼涌来的数万敌军,
顿时左支右绌,阵脚大乱,眼看就要支撑不住!
李晓明在后面看得直跳脚!心里大骂王阳等人猪头误事!
但事已至此,总不能看着他们被包了饺子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硬着头皮下令:“他娘的!都跟我上!目标——宇文浩和那群流民!给三位将军解围!”
三千羯人重骑再次启动,如同沉重的巨锤,轰隆隆地砸向宇文浩和孟晖率领的杂牌军!
说来也怪,这宇文浩和晋人流民军,对付王阳他们的轻骑还能仗着人多势众吆喝几声,可面对李晓明这支刀枪不入的钢铁怪兽,顿时又成了软脚虾!
双方甫一接触,晋人流民军便再次崩溃!
宇文浩的鲜卑骑兵稍作抵抗,也被冲得七零八落!真是一触即溃!
慕容翰远远望见这一幕,心知今日再难讨到便宜。
己方重骑虽强,但被数倍于己的轻骑缠住,侧翼援军又被击溃,旁边还有数千羯族的甲骑铠马,
再打下去,恐有被围困的风险,这四五千甲骑铠马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