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开。

“那我换个问法，你为什么每次来这里都给他们点吃的？”盛老师提问。

“因为我要维持我的人设。”好在顾小朋友还算配合，轻松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
“好，就算要维持，需要每次都点吗？偶尔点一次也不会有人觉得什么吧？”

“...因为第一次点了，第二次没有很奇怪。”顾远乔有些迟疑。

“好，那就依旧算你要维持人设好了。”盛宴年又抛出了一个问题，“那为什么你都记住了大部分人的喜好？只是维持面子的话随便点点也是可以的吧？”

“....”顾远乔闭口不答。

盛宴年拿过被放在一边的甜品，拿了出来，“知道我喜欢草莓口味，所有这些天给我的都是跟草莓沾边的甜点？”

“...是。”顾远乔咬了咬唇，他觉得这简直是一场酷刑。盛宴年在刨析他，这比令他浑身赤裸水乳交融还难受。

“为什么？”这回轮到盛宴年沉声问。

“什么？”顾远乔不明白盛宴年的意思，抬眼去看，发现对方拿着草莓慕斯面无表情，眼里是不信任与探究。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又迅速垂下眸，他感觉自己有些缺氧，大脑迟缓地运转着。即使知道这是对方伪装的，但他的心脏还是不免得一紧，让他难受。

“按照顾总的说法，是不是也应该对我有所图啊？所以呢？顾总想要什么？如果要求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。刚刚那个办公室py想要的话也可以哦。顾总，怎么样呢？”盛宴年把慕斯包装盒拆开，用叉子舀了一勺送入脸色惨白的顾远乔口中。

慕斯入口即化，香甜的草莓味在口腔里满开，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注意力。

“怎么样呢顾总，想好要什么了吗？”盛宴年抽出叉子又舀了一勺送入自己口中，笑得问道。

“我...”顾远乔把慕斯吞下，但是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什么。他好像...没有想要什么？想和盛宴年做爱的话直接说就行，毕竟他们有另外一个口头合约。盛安与几维，也没有什么他想要的。那他当时为什么会记得他们的口味偏好？为什么要做这种既浪费时间又还无意义的事情？好像，只是想到就那么做了？

顾远乔越想眉头越紧缩，一个没注意一勺慕斯又送入了口中。

“是不是只是想，就那么做了？”盛宴年说出了顾远乔心里想的。

“....”没有说话，算是默认。

“但其实你有可以提出的要求。”盛宴年又喝了一口杨枝甘露。

“？”顾远乔有些好奇自己能有什么要求可以提。

看顾远乔这副模样，盛宴年有些发笑，无奈提示道，“电梯。”

“....”顾远乔恍然大悟。

“你可以跟我提自由出入盛安各层楼的电梯权限，或者和我一样坐总裁专梯。可是你没有，而是时不时就在30层与35层上下跑来跑去进行着所谓的‘饭后消食’活动，还给我的下属送温暖。然后今天就摔了一个狗啃泥，你说，你图什么？”

“....”顾远乔感觉自己被说出了一个傻子。

“跟个蠢蛋一样。”盛宴年也是直接道破。

顾远乔幽幽地盯着盛宴年，看着对方边吃东西边朝自己呲牙咧嘴，心情好了许多。他其实很少吃甜的东西，太腻了。但刚刚的慕斯，很好吃。

“盯着我笑什么呢？”盛宴年心情不错，他感觉自己瞧见了顾远乔新的一面。而且自己难得有可以‘教导’某人的机会。

“没什么，我发现，你这人还挺可爱的。”顾远乔低笑起来。

顾远乔不加掩饰的心情从心底向外流露，这小小十几平米的空间内，比他以往去到的任何地方都要自由和宁静。

顾远乔依旧垂着眸，与刚刚提到哥哥时的不一样。眼底是点点星光，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月亮，是黎明时的水天一线。

这样的笑容是因自己而起的...这个想法让没做任何准备的盛宴年心跳失帧了一下。他快速扭过头，不去看还在低笑的某人。

他大口大口地喝着冰镇的杨枝甘露，不断平复心情。死狐狸的魅力确实大，笑一下就这样了，如果他经常这么笑...

盛宴年一个没注意咬到了自己的软肉，疼得他想跺脚。该死的，那也不关他的事。

顾远乔笑够了才发现盛宴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别过了身子，只是耳垂还异常的红。他没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