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天岚内战篇:五辆马车(2 / 3)

尽的悲伤与空洞。

皇甫逸尘坐在对面,身姿依旧挺拔如松,面容冷峻。

他看着雨纯伤心欲绝的模样,心中那股怒火,渐渐被她的眼泪点燃,烧得越来越旺,越来越冷。

皇甫逸尘,本性并非热血冲动之人,典型的利己主义者。

他和宇文家族也有过节,皇甫家族的祖宅在皇甫家道中落后被宇文家族占了。

不过先帝给了一万两黄金作为补偿,他便想作罢了……

至于齐稚之死,对于皇甫逸尘而言更多是出于公义的愤慨,这种愤慨赶不上烈火和南荣,他皇甫可没那么有正义感。

过好自己就是了,而且自己和齐稚毕竟没那么深的交情。

在皇甫看来,自己此刻坐在这辆马车里的根本原因,说白了,不为报仇,不为正义……

就为一个人……

鹤雨纯。

所以雨纯此刻的眼泪,实实在在地、狠狠地灼痛着他的心,触碰了他不容侵犯的底线。

他伸出手,手指轻轻握住鹤雨纯那双冰凉微颤的小手,试图传递一丝暖意。

他的声音不大,甚至比平时更加低沉,却带着一种冷厉与不容置疑的决绝:“雨纯,别哭。眼泪换不回齐稚,也惩不了凶徒。”

他顿了顿,眼中掠过一丝如同当年斩杀剃刀匠时的冰冷杀意,“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。就像当年,那个害死我兄长的剃刀匠一样。我保证。”

鹤雨纯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绿眸中水光潋滟,映照着皇甫逸尘眼中那份坚定的寒光。

她从他紧握的手心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、令人心安的力量。

她咬了咬下唇,用力地点了点头,哽咽道:“逸尘……我信你。”

第四辆马车上……

烈火云依坐得笔直,如同一杆红缨枪,火红的长发高高束起,更添几分英气。

但她交叠放在膝上的手却微微绞紧,透露出她隐隐的不自在。

无他,只因为对面坐着的是那位永远让人看不透、气场强大的燕佐先生。

燕佐正斜倚着车窗,指间夹着烟,望着窗外流动的昏暗景色,冷峻的侧脸在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。

“燕先生,”烈火云依性子直爽,终究憋不住这沉闷的气氛,开口打破了寂静,“您……为何与我同乘一车?”

她总觉得这位大佬的一举一动都别有深意。

燕佐闻言也有点纳闷,缓缓收回目光,深邃的眼眸瞥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为何?巧合罢了。别的车都有人了。”他的语气平淡无波。

“哦哦……这样啊。”烈火云依恍然,松了口气,随即又想到什么,脱口而出,“我还以为您是觉得跟我在一块点烟方便呢……”

“咳……”燕佐猝不及防,像是被烟呛了一下,闷咳起来,冷峻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。

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烈火云依一眼,这姑娘的思维真是……耿直得让人接不住话。

他掐灭了还剩半截的烟,从怀里摸出那个精致的银壳煤油打火机,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,“我有火。还是前几年,你和南荣的老师上官水流送的。”

“上官先生?”烈火云依眼睛顿时一亮,好奇心被彻底勾起,身体不自觉地前倾,“他送的……您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呗?上官先生怎么会送您打火机?”

燕佐看着眼前这团熊熊燃烧的、充满求知欲的火焰,闲着也是闲着,便难得地有了些谈兴,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聊了起来。

车厢里原本沉闷压抑的气氛,竟也稍稍活跃升温。

最后一辆马车向东绕得最远,几乎贴着剑网屏障的边缘行进。

车内,明哲合上手中那卷边角磨损的《云荒杂记》,揉了揉因熬夜和悲伤而布满血丝、酸涩不已的眼睛,看向对面同样捧着一卷书沉浸其中的南荣宗象:“南荣世子看的……可是《天岚志异》的手抄残卷?”

南荣宗象罕见地从书中抬起头,镜片后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与专注的光芒,仿佛发现了宝藏:“正是,明先生……也喜爱这类杂记?”

明哲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悲戚,推了推眼镜,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更显憔悴:“闲来无事,杂书野史,略有涉猎。

世子手中这本《天岚志异》,看似光怪陆离,写尽妖鬼精怪、奇闻异事,实则笔笔皆曲笔指向世道人心。

借妖物之纯善本真,反照人世之诡谲险恶,发人深省。”

“高见。”南荣宗象抚掌轻叹,仿佛遇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