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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起来——”接着便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瞒不过你。”
银烛站起身来,眼含热泪。
“娘娘,此行便让婢子同行吧,府中事务婢子已经安排好了——”
“那怎么行!”姜澂鱼打断她,“你才刚生产完,一路舟车劳顿,我又怎么忍心。况且我也不需要人时时跟着伺候,此次出行我也只带了一个会功夫的女侍卫,其余人都没让跟着。”
她顿了顿,接着道:“你若有心相帮,眼下我倒是有件事想要托你帮忙——”
银烛屈膝再拜,“娘娘只管吩咐便是,婢子萧银烛,愿凭娘娘差遣。”
姜澂鱼连忙扶她起身,“银烛,你如今已经是将军夫人,不需要对着我拜来拜去的。看到你过得好,于我已是足够。”
两人执手相看泪眼,姜澂鱼接着道:
“我与陛下大婚在即,身边青黛与绛朱二人,我是想带进宫去的,此去西州,来回快则一两月,慢则数月,我想将她们两个交给你——”
银烛点点头,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娘娘放心,等娘娘回来,银烛定交还给娘娘两个合格的中宫女官。”
而后姜澂鱼对着绛朱和青黛二人招呼道:
“绛朱、青黛,你们过来。”
绛朱还对此行不能跟着一起去有些闷闷不乐,姜澂鱼见状便调侃她道:
“别不开心了,跟着我去西州有什么好,风餐露宿的,你最喜欢的烧大鹅、糟鸡、熏鸭子可是一样也吃不上——”
绛朱呶呶嘴,“姑娘惯会取笑人,奴婢虽然嘴馋了些,可又不是只知道吃饭,还不是担心姑娘嘛!”
姜澂鱼朝她笑笑,“有这么多玄甲军跟着,哪会出事,当初我们回来时可没这么大阵仗,不也好好回来了吗?”
接着,她话锋一转:“我留你们二人在京,实则是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们——”
闻言,二人疑惑地看向她。
姜澂鱼拉过一旁的银烛,介绍道:
“这位是先皇后生前身边最得力的女使,如今是玄甲卫卓右将的夫人,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,你们便跟随她学习宫中礼仪规章,管理账目、文书,以及承办各类宴会的典例等等,你们要跟着她用心学习,回来后我可是要考校的。”
绛朱一听,原本就兴致不高的神色愈发垮了下来。
姜澂鱼见状笑睨了她一眼,“你若不想学也可以,那陪嫁丫鬟我另择人选就是。”
绛朱急了,“别别别——奴婢学还不成嘛!”
其余三人见状不由得失笑。
姜澂鱼安慰道:“你们不用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,萧夫人性情随和,很好说话,同她相处一段时间,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绛朱、青黛二人连忙应承下来,并朝着银烛行了个福身礼。
“那便劳烦萧夫人了。”
银烛淡淡一笑,“不必多礼,我欠你家姑娘一个人情,此番也算是投桃报李了。”
而后几人一起回到原来的亭子旁。
此时伏舟带领的北乌斯使团一行正缓缓逼近。
打头的那人一袭折领窄袖长袍,腰束皮带,端的是倜傥出尘。
来人正是伏舟,只见他骑马笑盈盈地朝姜澂鱼走近,那双桃花眼仿佛与生俱来就带着股多情的味道。
“我们又见面了,此行有姜二姑娘同行,小王真是深感荣幸呐!”
姜澂鱼朝他微微行了个福身礼,“此次同王君使节团一起去往西州,路上恐怕还得劳烦王君多加照拂,澂鱼在此先行谢过。”
伏舟摇摇头,嘴角噙笑。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你先别急着道谢,咱们谁借了谁的光,还不一定呢,哈哈哈哈——”
姜澂鱼知是陆廷渊肯定提前知会过他,闻言稍有些羞赧。
这时,卓杨走上前来。
“姜二姑娘,孟夫人,赶在天黑前我们得到达最近的驿馆,不如早些启程吧?”
姜澂鱼朝道路尽头看去,她要等的人,还没有来。
姜绍还在一旁对着孟氏殷殷叮嘱:
“三娘啊,路上多小心,千万照顾好自己,每到一家驿馆,记得写信回来报个平安。”
孟氏嗔他一眼,“知道知道,啰嗦!我不在家你不正乐得清闲?”
“哪能啊!为夫虽不能与你同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