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来这么一句。
“什么意思?婚期钦天监定下了?”
陆廷渊笑着点了点头。
闻言,姜澂鱼脸上依旧堆着笑,手却绕到陆廷渊胳膊后边悄悄拧了他一把。
“这么重要的事,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……”
她笑得咬牙切齿。
后者脸上的笑意依旧分毫未减,不过声音却是小了许多。
“……来之前找玄微大师算过,他反复合了我们的八字,终于推算出了个好日子——”
还没等他说完,孟柏便恭首问道:
“不知陛下可否提前告知具体日期,我们一家也好早做规划。”
“八月二十七。”陆廷渊展眉一笑,“钦天监说,那一日万事皆宜,是个难得的好日子。”
话落,手臂上又传来一阵微微的痛感,犹如被蜜蜂蛰了一口,虽然疼,但他心里却是泛着甜意。
二人悄声说着话。
“两个人的婚礼,新娘子差点成了最后一个知道婚期的,你真是好得很。”
“事情太多,一忙起来就忘了同你说了。”
“回去同你算账……”
二人端起笑意,同孟柏一家道别。
孟氏也站出来道:“那我们这就走了,昨日提前同母亲说了,怕早起折腾她老人家,你们也都好好的,保重身体,等来了玉京,咱们再叙。”
“好,好。”
孟柏一家站在门口,目送着他们一行逐渐远去。
等人都走了,孟柏才悠悠叹了口气,感慨道:
“澂鱼这丫头,果真是块当皇后的料子,这皇后的桂冠,最终还是落在了她家。”
“是啊。”宁氏附和一声,“别看了,人都走远了,我去祠堂看看咱家那个不争气的去。”
“唉,你这个人,昨天才说了不要贬低闺女,一点也不注意!”
“我这不是一时嘴快么,我也没有要骂她的意思。”
二人边说边进了门去。
而孟婉远远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巷道,神情却是有些若有所思。
同一时刻,同样望向远方的还有另外两双眼睛。
城楼之上。
“王上,今日姜姑娘便启程回玉京了,您……不去送送吗?”
“——不去。”伏舟回答得干脆。
回来报信的那名属下有些不解,不过并不敢开口询问原因。
伏舟目光看向远方,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,转身下了城楼。
他走了以后,那名属下才问另一人道:
“首领,您说王上为什么不去送送呢,他不是喜欢那位姑娘喜欢得很吗?”
身着朱甲的女子闻言淡淡笑了笑,她眼神望向前方,不知是回答那名属下,还是回答自己。
“不*送,是因为相信,我们,终会有再相见的那一天。”
回程的路倒是没有姜澂鱼想象的那般紧赶慢赶,看陆廷渊的意思,似乎并不着急。
走到半路,姜澂鱼终于忍不住问他:
“这几日我总见着有信鸽来传信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可是京中有异?为何不加快些脚程早点回京呢?”
陆廷渊笑得一脸高深莫测,“不急,我怕告诉你,你又要担心了。”
“你不和我说清楚我才更要担心呢!”
姜澂鱼挨着他坐下,催促道:“快同我说说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陆廷渊嘴角噙着笑,“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?”
姜澂鱼怒目圆瞪,气鼓鼓道:
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吊我的胃口?!”
“你选一个,选完我就一一同你说。”陆廷渊催促道。
无奈,姜澂鱼只得呼了一口粗气,幽幽道:
“我习惯先听坏的。”
“坏消息就是——抚东节度使褚彶,他反了,这几年他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,前些日子集结了十万大军北上,欲夺京师。”
“什么?!”姜澂鱼从座位上一下站了起来,“这么严重的事你竟能说得如此风轻云淡?难不成,是你早就料到并提前做了部署?”
陆廷渊点点头,含着笑逗她。
“你再问我好消息——”
果不其然,手臂上又传来一阵微微的痛感,陆廷渊默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