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郭威的"黄袍加身"前传与李煜的错位人生(5 / 8)

自己关在书房里,不是埋头临摹王羲之那堪称书法艺术巅峰之作的《兰亭序》,就是跟一群歌女们一起排练他新填好的小令。至于朝堂之上的事情,他连打听一下都觉得麻烦,更别提去关心了。

为了表明自己对权力毫无兴趣,李煜还特意在自己的别苑里种满了蔷薇花,然后给自己取了个“钟隐居士”的别号。这明摆着就是在告诉所有人:这江山谁爱坐谁坐去,反正别来烦我就行。

然而,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在人们最安逸的时候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。就在那个深秋,李璟的病情突然加重,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。李煜心急如焚地被紧急召进寝殿,当他踏入那扇门时,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。

龙床上的父皇,原本高大威严的身躯如今却变得如此枯瘦如柴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。父皇那曾经有力的大手,如今也只剩下一把皮包骨头,紧紧地握着李煜的手,仿佛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。

“儿啊……”李璟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,气若游丝,但他的目光却死死地攥着李煜,那里面包含着太多的无奈、不舍和期望。

“这南唐的江山,朕只能交给你了……”李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艰难地说出这句话。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地敲在李煜的心上,让他无法喘息。

李煜被吓得浑身一颤,像触电般猛地抽回手,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。他的锦靴踩在地上的药渣里,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,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回声。

“父皇,万万不可啊!”李煜的脸色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,他的声音也在颤抖,仿佛风中的残烛一般,“儿臣只会写诗作画,对于税赋账本这些东西,简直是一窍不通啊!如此重任,儿臣实在难以承担啊!您还是另选贤能吧!”

李煜的话语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,他甚至想立刻跪下磕头,祈求父皇收回成命。然而,就在他膝盖弯曲的瞬间,旁边的太监眼疾手快,一把将他死死按住,让他无法下跪。

就在李璟的头刚刚歪向一边的时候,他的呼吸突然停止了,仿佛生命在这一刻被抽离。站在一旁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看到李璟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,毫无生气。

殿外的大臣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和期待。他们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,不时地望向殿内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。终于,当李璟的气息彻底消失时,为首的宰相冯延巳毫不犹豫地捧着那件明黄色的龙袍,快步走进殿内。

龙袍在他手中显得格外庄重,那鲜艳的颜色仿佛象征着无上的权力和尊贵。冯延巳的步伐稳健而有力,每一步都透露出他的决心和果断。他走到李璟的尸体旁,缓缓地将龙袍展开,覆盖在李璟的身上。

与此同时,殿外的文武百官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一般,“唰”的一声,齐刷刷地跪倒在地,齐声高呼:“请太子登基!国不可一日无君!”这呼喊声如雷贯耳,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,久久不散。

李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突然间,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紧紧包裹,一件龙袍如疾风骤雨般被强行套在了他的身上。

那件龙袍,绣着华丽的十二章纹,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权力与威严。然而,对于李煜来说,它却沉重得如同一块铁板,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,让他几乎无法喘息。

领口处的布料粗糙而坚硬,不断地摩擦着他的脖颈,带来一阵刺痛。他想要挣扎,想要摆脱这束缚,但那股力量却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他,让他丝毫动弹不得。

他的目光缓缓转向殿外,天空灰蒙蒙的,一片阴霾,仿佛预示着他未来的命运。那些曾经让他痴迷的诗词书画,此刻在他眼中都变得如此遥远,宛如隔世的幻影。

曾经,他可以在笔墨纸砚间挥洒自如,用文字描绘出心中的世界;曾经,他可以在山水之间悠然自得,感受大自然的美妙与宁静。然而,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,他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政治漩涡,失去了自由,也失去了自我。

登基后的日子,对于李煜来说,简直就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煎熬。

每天清晨,他都要早早地起床,去参加那场令人厌烦的朝会。在朝会上,大臣们纷纷奏报着各种事务,什么粮草的储备、兵备的情况、河工的进展等等,这些繁杂琐碎的事情让李煜听得头晕目眩、昏昏欲睡。

好不容易熬过了朝会,李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御书房,却发现那里早已堆积如山的奏折等待着他去处理。他无奈地坐下来,翻开第一本奏折,还没看两行,就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