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?”杨延昭皱起眉头,他在汴梁没听过这号人,看来赵恒是真不放心他,还派人来监视高阳关。
“可不是嘛!”王超撇了撇嘴,“那太监架子大得很,来了就住驿馆,每天要吃三荤两素,还得要丫鬟伺候,比咱们将军还讲究。昨天还说咱们城楼上的士兵站得不够整齐,要罚咱们的月钱,被慕容姑娘怼回去了。”
“雪儿怼他了?”杨延昭心里一暖,又有些担心,“她怎么怼的?没出事吧?”
“放心,慕容姑娘有分寸!”周信笑着说,“慕容姑娘说,士兵们每天训练、守城,累得饭都顾不上吃,站得整齐不整齐不重要,能打退辽军才重要。那太监被怼得说不出话,气呼呼地走了,到现在都没再来找事。”
杨延昭刚松了口气,就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,抬头一看,慕容雪正快步朝他走来。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,头发简单挽了个发髻,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箱,显然是刚从伤兵营过来。看到杨延昭,她的脚步顿了顿,眼睛瞬间红了,快步跑过来,扑进他怀里:“延昭!你终于回来了!我还以为……还以为你要很久才能回来。”
杨延昭紧紧抱着她,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,心里满是愧疚:“让你担心了,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。你看,我还把你给我缝的护心镜带来了,一点都没损坏。”他说着,从怀里掏出护心镜,上面的“雪”字依旧清晰。
慕容雪接过护心镜,摸了摸上面的绣线,破涕为笑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对了,爹知道你回来了,肯定很高兴,他昨天还跟我说,要是你这个月再不回来,他就亲自去汴梁找你。”
“岳父身体不好,怎么能让他去汴梁折腾。”杨延昭笑着说,“走,咱们先去见岳父,然后再商议防务的事。”
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慕容远的住处走去。刚走到半路,就看到慕容远拄着拐杖,在丫鬟的搀扶下迎了过来。看到杨延昭,慕容远的眼睛亮了起来,快步走上前:“延昭!你可算回来了!路上累不累?有没有受伤?”
“岳父放心,我没事,就是路上遇到点小麻烦,已经解决了。”杨延昭扶着慕容远,“您身体不好,怎么还出来了?快回去坐着。”
“我这不是高兴嘛!”慕容远笑着说,“你回来了,我这颗心也踏实了。走,回家,我让厨房给你炖了鸡汤,你路上肯定没吃好。”
回到慕容远的住处,厨房很快就把鸡汤端了上来。杨延昭确实饿了,连喝了三碗,才觉得浑身暖和起来。慕容雪坐在他身边,不停地给他夹菜,眼神里满是心疼。
吃完饭,杨延昭把在汴梁的经历,还有耶律烈的威胁,都跟慕容远、周信、王超说了一遍。
“什么?耶律烈那小子敢威胁将军!还想要《杨家兵法》!”周信气得拍桌子,“下次让我遇到他,我一定砍了他!”
“就是!”王超也怒了,“《杨家兵法》是杨老将军的心血,怎么能给他这种辽狗!将军,您放心,要是辽军敢来,咱们就算拼了命,也要守住高阳关!”
慕容远皱着眉头,沉思了一会儿:“延昭,耶律烈的话不能信,就算你给他《杨家兵法》,他也不会真的保证三年内不犯大宋。而且,赵恒把你留在汴梁,又派人来监视高阳关,显然是对你不放心。你这次私自回来,要是被赵恒知道了,恐怕会有麻烦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杨延昭点了点头,“我这次回来,就是想先守住高阳关。至于赵恒那边,等以后再说。要是他真的怪罪下来,我一个人承担,不会连累你们。”
“将军,您说什么呢!”周信立刻站起来,“咱们跟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,早就把您当成亲人了!要是陛下怪罪下来,我们跟您一起承担!”
“对!我们跟您一起承担!”王超也跟着站起来。
慕容雪握住杨延昭的手,坚定地说:“延昭,我也跟你一起承担。不管遇到什么事,我们都一起面对。”
看着大家坚定的眼神,杨延昭心里满是感动:“好!有你们在,我什么都不怕!接下来,咱们要更加小心,加强防务,密切关注辽军的动向。周信,你继续守东门,加强巡逻,别让辽军的斥候混进来。王超,你守西门,多准备些滚石、热油和火药,要是辽军来攻,给他们迎头痛击。雪儿,你还是负责伤兵营,多准备些药品和绷带,随时准备治疗受伤的士兵。岳父,您负责管理粮仓和药库,确保粮草和药品供应充足。”
“是!”大家齐声应道。
接下来的几天,杨延昭每天都忙着巡查城防,训练士兵,和周信、王超一起商议应对辽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