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武惠妃的致命算计与李林甫的朝堂困局(5 / 6)

个祸害。王忠嗣,你给老子等着!”

此时的长安,还沉浸在霓裳羽衣的乐曲里。没人知道,河西的银枪与渔阳的铁骑之间,已经结下了一道解不开的死结。而这道结,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,勒得整个大唐喘不过气来。

四、李白入宫:诗仙的\"长安奇幻漂流\"

长安的风,总裹挟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——有宫墙里飘出的脂粉香,有朝堂上暗藏的刀光寒,直到某个暮春的午后,一阵带着蜀地烟霞气的酒香,撞开了朱雀大街的喧嚣。

那天贺知章刚从秘书监出来,手里还攥着份待校的典籍,却被街角酒肆里传出的朗笑声勾住了脚步。探头一瞧,只见个白衣男子正伏案疾书,笔走龙蛇间,纸页上竟仿佛腾起秦岭的云雾、三峡的惊涛。“噫吁嚱,危乎高哉!蜀道之难,难于上青天!”男子念到激昂处,拍着桌子站起身,腰间的酒葫芦晃出醇厚的声响。

贺知章凑近一看,那墨迹未干的诗稿上,字字都带着股劈山裂石的气势,惊得他捋着花白的胡须连连赞叹:“妙哉!妙哉!这般笔力,哪里是凡人能有?分明是天上的谪仙人下凡了!”他也不管对方是谁,当即解下腰间那枚象征身份的金龟符,往柜台上一拍:“店家,拿最好的酒来!今日我要与这位仙长一醉方休!”

金龟换酒的佳话,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长安城。两人在酒肆里从日中喝到月落,贺知章讲着宫中的典故,李白说着蜀地的奇险,酒杯碰得叮叮当当,把那些朝堂纷争、权位算计,都泡进了琥珀色的酒液里。

这事传到李隆基耳中时,他正对着杨贵妃新谱的《霓裳羽衣曲》出神,闻言挑了挑眉:“哦?竟有这般人物?宣他进宫来。”

李白进宫那天,长安城刚下过一场雨,青石板路上还沾着水汽。他没穿官袍,依旧是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,头发用根木簪随意绾着,一路摇摇晃晃闯进宫门,身上的酒气比宫娥们的香露还要浓烈。侍卫想拦,却被他甩着袖子躲开:“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酒中仙——让开!”

金銮殿上,百官见他这副醉态,都替他捏着把汗。李隆基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,见他眼神虽迷离,眼底却藏着星辰,竟亲自端过一碗醒酒汤,用银勺轻轻搅着:“太白先生,听说你诗名动天下,可愿为朕赋一首?”

李白接过汤碗一饮而尽,抹了把嘴,从内侍手里夺过笔,蘸饱了墨,竟踩着殿中的玉石台阶,在铺展开的素绢上狂书起来。笔锋流转间,杨贵妃的容貌仿佛从墨迹中浮了出来——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。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”

杨贵妃站在帘后,见诗中把自己比作云中仙子、月下琼花,脸颊腾起两朵红云,忙对玄宗笑道:“陛下,这李太白果然名不虚传。”李隆基龙颜大悦,当即封他为供奉翰林,留他在宫中做些应制诗文。

可李白哪受得了这宫墙的束缚?他见李林甫在朝堂上翻云覆雨,见高力士仗着皇权作威作福,见杨国忠用外戚身份搜刮民脂,心里的酒气渐渐变成了火气。

一日宫中设宴,牡丹开得正盛,玄宗让李白作新词助兴。他借着酒劲,斜斜倚在案上,指着身旁的高力士:“脱靴!”高力士愣了愣,见玄宗正笑着点头,只好憋着气蹲下身,替他脱下沾满泥点的靴子。李白又瞥向杨国忠:“研墨!”杨国忠是贵妃的哥哥,正红得发紫,此刻却被玄宗一句“先生尽兴”堵了回去,只能捏着牙粉,在砚台里慢慢研磨。

满殿的人都看呆了,只见李白光着脚踩在锦垫上,笔走如飞,又是三首《清平调》问世。可高力士心里的火气,却烧得比殿中的烛火还旺。他当晚就跪在玄宗面前哭诉:“陛下,李白这般狂傲,连奴才和杨大人都不放在眼里,日后若是得罪了外邦使节,岂不是丢我大唐的脸面?”

日子一久,耳边的谗言多了,玄宗对李白的新鲜感也渐渐淡了。终于有一天,他赐给李白一袋金子,温言道:“先生志在四方,朕也不强留。”

李白接了金子,却分文未动,只装进腰间的酒葫芦里。离开长安那天,他骑着头瘦毛驴,走到通化门时,突然勒住缰绳,回头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,放声大笑: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使我不得开心颜!”笑声震得路旁的柳枝都在摇晃,惊飞了檐下的春燕。

贺知章拄着拐杖追出来,老泪纵横地抓住他的手:“太白啊,这长安的金殿容不下你,这俗世的罗网也困不住你……只是往后,谁陪我换酒喝呢?”

李白抱了抱这位白发苍苍的忘年交,眼里也泛起了湿意:“贺监放心,待我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