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天就被朱温得知。朱温得知后,立刻上奏,言辞恳切地表示:“长安如今遭遇粮荒,百姓生活困苦。微臣愿派遣三千精兵护送粮草入京,以解燃眉之急。”
表面上看,朱温此举是为了帮助长安解决粮食问题,但实际上,他的真正目的是想将自己的军队插入长安。这样一来,他便可以在长安城中站稳脚跟,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。
唐昭宗坐在龙椅上,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奏折,额头上冷汗涔涔。他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,让他整夜难以入眠。
他深知朱温这头恶狼已经对自己虎视眈眈,而自己却手无寸铁,没有一兵一卒可以依靠。此刻的他,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般,只能无助地看着那把高悬在头顶的屠刀,一点点地逼近。
汴州的风,带着朱温的野心和欲望,无情地吹向了长安。这股风,不仅吹散了唐昭宗最后的一丝希望,更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。
朱温的黑手,正像一条阴险的毒蛇,悄悄地、却又坚定地伸向皇权的核心。他的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策划,每一个动作都暗藏杀机。而那位试图挽救大唐于水火的年轻皇帝,是否能够在这场生死较量中逃过一劫呢?
长安城里的宫墙,虽然高耸而坚固,但它们真的能够抵挡住来自汴州的铁骑吗?唐昭宗不禁心生疑虑,这些宫墙是否只是一道看似强大的屏障,实际上却脆弱得不堪一击呢?
二、唐昭宗的\"困兽之斗\":末代皇帝的无奈与挣扎
躲在四川成都的唐僖宗,终究没熬过乱世的颠沛,年仅二十七岁就撒手人寰。临终前,他拉着宦官田令孜的手,连话都说不囫囵,只望着长安的方向流泪。国不可一日无君,大臣们簇拥着僖宗的弟弟李晔即位,是为唐昭宗。
这位新皇帝刚登基时,眼里还燃着几分少年人的锐气。他看着朝堂上宦官与藩镇的影子交织,听着各地节度使“请求”世袭的奏报,攥着拳头对宰相杜让能说:“朕不能像先帝那样当傀儡!朕要重组禁军,练出一支能打仗的军队,把朱温、李克用那些藩镇一个个收拾了,重振大唐的江山!”
杜让能和大臣们面面相觑,嘴角发苦。有个老臣忍不住低声说:“陛下,重组禁军得有钱粮啊……如今国库比脸还干净,连神策军的军饷都欠了半年,拿什么练新军?”
唐昭宗咬着牙,一拍龙椅:“没钱,朕就自己想办法!”他让人把宫里的金银器皿、珠宝玉器全搬出来,摆在内殿里清点——那对镇国之宝的玉如意,是太宗年间传下来的;那套金酒杯,是玄宗赐给杨贵妃的;还有皇后的凤冠,上面的珍珠都磨得发乌了。昭宗闭着眼,让内侍拿去变卖,声音带着颤抖:“只要能练出军队,这些身外之物,不要也罢!”
就靠这点变卖祖产的钱,他勉强凑起一支数万人的禁军。士兵多是长安街头的流民,拿着生锈的兵器,连铠甲都凑不齐。可昭宗却像看到了希望,亲自到校场训话:“你们都是大唐的勇士,跟着朕,定能收复河山!”士兵们稀稀拉拉地喊着“万岁”,眼里却没多少底气。
新军刚组建三个月,麻烦就找上门了。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本就瞧不上这个年轻皇帝,见他想练军夺权,干脆打着“清君侧”的旗号,带着三万兵马杀向长安,说是要“除掉蛊惑陛下的奸臣”。
唐昭宗又惊又怒,决定御驾亲征——他想靠一场胜利凝聚人心,也想证明自己不是软柿子。可军队刚走到长安城西的兴平,就闹起了兵变。士兵们把兵器往地上一扔,围着粮官嘶吼:“三天没见着一粒米了!还打什么仗?不打了!”有人冲上去抢了粮车,有人干脆脱下军装往回跑,转眼就散了大半。
唐昭宗坐在摇晃的马车里,掀开车帘看着四散奔逃的士兵,看着地上散落的兵器和撕破的旗帜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。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给他讲的贞观之治,想起史书里“天可汗”的威仪,再看看眼前这兵败如山倒的景象,捂着胸口哽咽:“列祖列宗在上,难道这三百年的基业,真要毁在朕的手里吗?”
这场闹剧般的亲征,以昭宗狼狈逃回长安收场。可李茂贞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,逼着他杀了宰相杜让能才退兵。经此一役,昭宗手里最后一点威望也没了,连宫里的宦官都敢对他甩脸色。
更倒霉的还在后面。没过几年,李茂贞又以“皇帝被宦官劫持”为由,再次率军攻入长安。这一次,他没让昭宗留在皇宫,而是把他劫持到了凤翔。那座凤翔节度使府的偏殿,成了昭宗的“行宫”——墙皮剥落,窗纸漏风,冬天连炭火都供应不上。昭宗穿着打补丁的龙袍,夜里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