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无数神经探针穿刺的月羽的残脑!
那绝望而痛苦的灵魂哀嚎:“司…通…?是…你吗…?痛…好痛…千年…禁锢…杀…了我…求…求你…解…脱…”
还有那最终决战中,盘古戬牺牲自我封印阿努比意识、化为盘古锏的悲壮光芒!
斯芬克斯(泽拉尔)化身狮身人面像石像、永恒守望的沉默背影!
阿努比!
那些精通科技、残忍冷酷的生物!
它们在地球上的核心基地虽然被摧毁,活体核心被封印,但它们的爪牙、它们的残余技术、它们对奴役和生命能量的贪婪欲望,真的随着核心的封印而彻底消失了吗?司通从未如此天真!
轩辕族风后在南极的警告言犹在耳——阿努比母星的侦察波曾被盘古戬激活圣坛所引来!
如今,尼巴鲁星再次回归太阳系边缘,丑山一族在统治,而阿努比族在尼巴鲁上正试图逃离丑山的控制…地球,这个曾被阿努比视为“高适配性样本”
来源地的地方,这片埋葬着它们核心失败耻辱的土地,真的能永远平静吗?
波斯战象…那些被描述为“房子般巨大”
、“披着铁甲”
、“鼻子上绑着大刀”
的战争巨兽…这种越自然生物极限的战争兵器,真的是人类自身驯化的结果?还是…背后隐藏着阿努比族那令人厌恶的生物改造技术的影子?就像当年白垩纪末,它们用技术诱变恐龙,制造出更凶残的掠食者?
埃及金字塔…法老的诅咒…邪神的低语…这仅仅是迷信的流言?还是…在那些宏伟的石头建筑深处,在法老们追求永生的陵墓阴影下,依旧残留着阿努比科技的冰冷回响?或者…有新的、源自尼巴鲁的、或是其他觊觎地球的力量,正在利用这些古老的遗迹作为掩护?
一股冰冷的战栗,顺着司通的脊椎蔓延开来,但这战栗并非恐惧,而是猎手嗅到宿敌气息时的本能兴奋与高度警觉!
守护者的直觉在疯狂示警:风暴并未远去,只是暂时蛰伏!
新的威胁,如同尼罗河畔的晨雾,正在古老文明的摇篮之地悄然弥漫!
“升帆!
解缆!
准备离港——!”
船主粗犷的吼声打断了水手们的闲聊。
粗大的缆绳被从系缆桩上解下,沉重的船锚在绞盘的吱嘎声中被缓缓提起。
巨大的方形主帆和三角桅帆在强劲海风的鼓动下,瞬间绷紧,出饱满的“嘭”
声。
“海豚号”
巨大的船身微微一震,开始缓缓地、坚定地离开拥挤的码头,驶向开阔的海域。
船劈开蔚蓝的海水,扬起洁白的浪花。
司通从蜷伏的货物包上站了起来。
强劲的海风迎面吹来,吹得它灰白的长毛紧贴身体,向后猎猎飞扬,勾勒出精悍流畅的肌肉线条。
它不再刻意隐匿,而是站到了船舷边,迎着风,昂起了头。
金色的瞳孔,不再有半分慵懒或沉静,而是燃烧着一种穿越了亿万年时光、沉淀了无数牺牲与领悟的、冰冷而炽烈的光芒!
那光芒穿透了眼前蔚蓝的地中海,穿透了水手们关于战象与金字塔的喧嚣议论,仿佛直接钉在了东方遥远的地平线上!
它的目光,越过了蔚蓝的爱琴海波涛,越过了即将抵达的埃及亚历山大港的灯塔,越过了尼罗河畔那些沉默的金字塔群,投向了更深处——那隐藏在人类文明辉煌表象之下、如同毒蛇般盘踞的古老阴影!
投向了那场从未真正结束、只是换了舞台与对手的永恒战争!
波斯战象的沉重脚步,埃及金字塔的幽深甬道…那里,将是它新的战场。
没有神王的利爪,没有焚世的灵焰,只有这具凡俗的猫躯,和一颗历经亿万载沉浮、淬炼得比星辰更坚硬的守望之心。
商船破浪前行,在身后划出一道长长的、逐渐扩散的白色航迹,驶向未知的波涛与宿命的彼岸。
船像那只跃起的海豚,在阳光下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。
司通的身影立在船舷,如同一个凝固的、指向东方的灰色箭头。
海风吹拂,带着咸腥的气息,也带来了风后预言在时空深处的最后回响:
“星辰错位时,守望者将归…”
归,不是回到过去。
归,是踏上新的征途。
地中海的季风将“海豚号”
粗糙的船帆鼓胀成饱满的弧形,船劈开爱琴海深蓝色的波涛,在船尾拖曳出一条长长的、翻涌着白色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