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想念(4 / 5)

二十四坛酒,从街头酒铺走到街尾医馆,让街坊邻居看得一清二楚,给足老木面子。

小夭见叶十七此时没有回避玱玹,看来是认识阿念了。

海棠心不甘情不愿给老木道歉行礼,心中不满规矩却挑不出错处。玱玹等海棠道完歉立即让她回去,他给老木与自己各倒一杯酒,自己先干为敬。憨厚的老木没挡住玱玹的一再敬酒,何况得罪他的也不是小白脸轩,开始和小白脸轩喝酒。

像水一样灌下去的酒让他们的话开始变多,竟然行起酒令,粗俗到下流的酒令,玱玹竟然也会。两人比着下流,你一句红嘟嘟的小嘴,他一句白花花的腿。

小夭................朝瑶没说玱玹变成这样啊,这么下流。

串子也没想到小白脸私下竟然是这副模样,不由得看呆了,唯独叶十七低着头,静静地坐着,细看之下脸红耳赤,这模样惹得老木忍不住打趣他几句。

等到玱玹走后,叶十七主动找到六哥。小夭对叶十七有了心结,自然不可能像之前一样。每天只是客套讲几句,不怎么主动讲话。叶十七这种短暂的过客,只是漫长生命里短暂的相遇,短暂的经历迟早会被遗忘。

这世间只有朝瑶,也只有朝瑶,会与她长长久久相伴,不会成为时间里的过客。

叶十七欲言又止,始终也没有对六哥解释,不会巧言辩解只能用沉默压抑着一切。

当晚,朝瑶带回蛊虫确定的名字----情人蛊。另外告诉自己这蛊不能在对方不是心甘情愿之下去种,不然会成为断肠蛊。多次叮嘱自己不要用这个蛊,要不是自己好说歹说,这蛊已经要被她逼着毁了。

有情时为情人蛊,无情时为断肠蛊。小夭潜移默化中已经把蛊虫当成断肠蛊。

小夭敏感察觉到从她见过玱玹那日开始,朝瑶变了。每日早晚趁着涂药的时候笑盈盈露个面,天天在屋顶修炼。除了与玱玹约好的日子,几乎不再出门。

问她为什么,她说不想飘了,想早点成为正常人。说凤哥天天骂她废物,打击到她的自尊心。每次想到凤哥那嘴,相柳偶尔还能说点人话,凤哥嘴里从来没听到一句正常的话。

老木倒是恢复操心老男人的风采,买菜做饭,喝酒做媒---串子的亲事。

小六出力不操心,十七惜言如金,偶尔碰见朝瑶问她的意思,她也是“有女的看上再说。”

导致满腔热情的老木无人可倾诉,慢慢和小白脸轩情投意合,买完菜就坐到小白脸轩的酒铺子里,一边喝酒一边唠叨。

串子的婚事眼看没着落,麻子与春桃倒是生了大闺女。惹得老木热泪盈眶,更加心急给串子谋划亲事。

流水般的日子过去了,玱玹就这样留了下来,周围邻居也开始接纳他。小夭心想他找不到自己就回去,可他这一弄,她竟然猜不透。猜不透就不猜,朝瑶也没再喊过自己回去,她也时不时去酒馆坐一坐,一次次与玱玹对酌,互相风趣幽默的闲聊。

每次玱玹说起阿念,戴着伪装的面具,语气也会变得温柔宠溺。她几乎没有见过阿念,偶尔说起,玱玹总是说她在屋里忙活。凭着玱玹说起阿念的神情,也能推测出他对待阿念的态度,与当初对她一样。这种认知总会让失落在心头一掠而过,再随风而散成为理解。

洛愿与叶十七几乎成为家里最不爱说话的人,一个时刻见不到,一个除了对小六,对谁都是沉默寡言。

小夭有叶十七贴身跟着,除了睡觉洗澡入茅厕,无时无刻不在一起。小夭裂开的坚硬外壳,终究是裂开了,怎么会完好如初。她除了感受到她心里情绪波动较大才会现身,平常也不乐意当电灯泡了。

偶尔见见玱玹任由他调侃自己,陪着他乐呵呵几句便飘走了,等他拉住自己问是不是有心事,她总是一句“神女很忙。”

洛愿也不再去送毒药了,相柳愈发催逼的紧,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让小夭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他,居然开始全心全意研究起医药。他们见面只要没有危险,她也不管了,他来也当看不见,所有的关心化作深夜里的探访。

小夭舍不得放弃现在的生活,如今时不时能看见玱玹,相柳这点麻烦对于她来说瑕不掩瑜,她倒是很安于这种现状。

小夭安于她不安于,这日子过得像是火堆旁放着炸药箱,说爆就爆。

她打算听凤姨的话,正在努力学当一个局外人。她不想再待着这里了,孤零零待着这里。

人生一局棋,关于输赢,作为局外人,她无能为力,输赢与她无关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