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那你爹算什么?你的挡箭牌?”
“你...你不要挑拨离间。”小九讪讪地瞟了一眼刚刚坐下的凤叔和他爹,两人对酌,似笑非笑瞅着他们。“我爹和瑶儿是有情人,我和瑶儿是亲人,感情不一样。”
“萤夏,你可以和我们做朋友,但绝对不是瑶儿的有情人。”冰佳酿回来的毛球见到他们也回来了,心中有底气,说话间不经意提高了嗓门。
无恙心念电转,凑近萤夏几分,满脸天真笑容,“如果你愿意教我们巫术,我可以和你做好朋友。”
“没看出来你们还分的清,亲人之爱与男女之情。”萤夏手腕缓缓转动,酒壶在她手下规律的旋转,“学巫术?她这世比我强。”
防风邶和九凤敏感抓住萤夏口中的---这世。九凤眯了眯眼,真有意思,萤夏莫非知道小废物的前世?前世已过,今生携手。
防风邶慢条斯理喝着清酒,细细品味,初触唇齿清冽如晨露,滑过舌尖入喉时混合了梅、菊、桂、兰等不同花蕊的香气。呼吸间先是清甜的桂花香,继而泛起菊的微苦清凉。
喉间流转似月华流过溪涧,咽下后喉头泛起?清甜与极淡的酸涩,?恰似人生回甘。
前世星辰与今生大海。前往青丘为老太婆治病的飞雪日,她说她死了,真正死了,死掉的是她的前世吗?
“瑶儿这时已经比你强了?不可能啊,她怕虫子。”骗他也不至于这么幼稚,瑶儿怕虫子,青丘老狐狸都知道。无恙以为萤夏不愿意教,弄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。
“巫术分黑白,取决善恶。蛊术包含在巫术内,共享了巫术一些知识,独成一脉。”萤夏扭头唇角勾起一抹讥笑,酒壶递给无恙,“她作为两国祭司,怎么可能会不懂。”
无恙犹豫地看了看酒壶,百黎的酒可不兴乱喝,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虫子,忐忑地把酒接过来递给小九,“你先品鉴。”
小九嗤笑一声,接过酒壶大口饮下,“这是外婆酿的桃花酒。”
猪皮泛着琥珀光泽,那是用琅琊蜜混合朱果浆反复刷涂九遍的成果。当油脂滴入火堆炸开幽蓝星火时,整片草地都弥漫着一种甜腻与焦香交织的、令人垂涎的诱惑。
“瑶儿,你就烤一只啊。”毛球看着几百斤的野猪,他们三个就干完了,还吃的欠欠。
“你们想吃啥,处理好弄过来,不吃的就人家放了。”朝瑶给野猪刷上一半辣酱,这样就是两个口味了。
“好诶。”
拔出匕首欲切割猪肉的朝瑶,看见无恙牵着鹿,小九抓着两只山鸡,当看见毛球提着那只熊走到溪水边时................
光靠吃也能倾家荡产。
“熊胆是药,归我了。”萤夏冲着朝瑶扬扬头,起身去溪水边帮毛球处理黑熊。
毛球才拿出刀子,萤夏直接一手刀给黑熊劈晕,夺过他手上的刀子,干脆利索解剖黑熊。
夏接过毛球手中的刀子,指尖在刀背上轻轻一弹,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鸣,仿佛是在与这位老伙计打招呼。她并未急着下刀,而是先用手在黑熊的胸腹处仔细按压、摸索,感受着皮下的骨骼与肌理走向。
手腕一沉,刀尖精准地刺入黑熊的咽喉下方,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。随即,她双臂运劲,刀子沿着黑熊胸腹正中线笔直而下,划开一道齐整的切口,深度恰到好处,刚好破开皮毛,却未伤及内脏分毫。
这开膛的一刀,稳得像用尺子量过。
短刀的刀锋微微上挑,利用刀尖的锐利,探入皮毛与脂肪之间。她的左手紧紧揪住已分离的熊皮边缘,右手持刀小幅度的刮削与切割。
三小只只听得一阵极其细微的“嘶嘶”声,那是锋刃游走于皮肉交界处的声音,皮毛便如退潮般,从胸腹向四肢、再至背部,完整地与她生生剥离下来。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一张巨大的熊皮被完整剥下,摊开在溪边的青石上,内侧竟几乎不带一丝赘肉,血迹也极少。
“哇,萤夏你这个手法练了多少年?比屠夫还强。”无恙手下的野鹿,皮毛还没褪去一半。
“没多年,剥人皮练出来的。”萤夏指尖转刀,忽地手探入打开的腹腔,动作快得带出些许残影。
小九???百黎没见过她杀人,她也有特殊癖好?
只见她手指灵巧地一勾、一绕、一掐,便将心、肝、肺、肠等内脏逐一分离。
摘取熊胆时,仿佛在解开一个精致的绳结,随后用掌心轻轻一托,便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