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9章 非要弄死它不可(2 / 2)

p>“滚!”

裴景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又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,脸色惨白如纸,眼神空洞。

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,只是失魂落魄地、踉踉跄跄地转过身,如同疯了一般,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办公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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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轿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,狠狠碾过裴家老宅门前的青石板路,戛然停驻。

车门打开。

裴景深跨下车,他素来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歪斜,露出紧绷的颈脉,眼底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,那是一种信仰崩塌后的癫狂。

他无视了门口惊慌失措的佣人,径直穿过庭院,一脚踹开了书房那扇沉重的梨花木门!

“砰——!”

书房内,正提笔练字静心的裴鸿祯被惊得手腕一抖,上好的宣纸上瞬间晕开一大团墨迹,一幅字就此毁了。

他愕然抬头,对上孙子那双赤红、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。

“爷爷!”

裴景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,带着血腥气。

“是不是你?”

他几步冲到书案前,双手重重拍在案上,震得笔架上的毛笔乱晃。

“是不是你派人去害云晚?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?”

裴鸿祯心中剧震,握着毛笔的手指猛地收紧。

但他到底是历经风浪的老狐狸,脸上瞬间的慌乱被恰到好处的震怒取代。

“放肆!”

他猛地将毛笔掷于案上,墨汁溅上他昂贵的丝绸衫袖。

“裴景深!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还有半点裴家子孙的体统吗!”

他捂着胸口,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手指颤抖地指着裴景深。

“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?人家在挑拨离间!你竟然信一个外人,都不信把你从小养大的爷爷?”

裴鸿祯捶打着胸口,老泪几乎要盈眶。

“我们裴家世代清誉,诗礼传家,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!你这是要气死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