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,“张大人说话算数?那我要吃红枣糕、绿豆糕,还要吃杏仁酥和梅花酥!”
“算数。”张希安笑着点头,看着她雀跃的模样,心中那点因钱良涨月钱而起的烦躁,也消散了不少。
两人一路说说笑笑,很快便出了府衙。府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,黄芽儿熟练地掀开车帘,示意张希安上车。马车行驶得平稳,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便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巷口。
下车后,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朴的老宅子,青砖黛瓦,墙头上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,门庭虽有些陈旧,却收拾得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门口挂着一块褪了色的木匾,上面刻着两个模糊的字迹,已经认不出是什么字了。黄芽儿熟门熟路地走上前,对着门口的铜环轻轻叩了三下,又敲了一下,节奏分明。片刻后,大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拉开一条缝,一个苍老的老仆探出头来,看到黄芽儿,恭敬地行了一礼,便侧身让他们进去。
穿过刻着缠枝莲纹的月洞门,便是一方小小的庭院,庭院里种着几株芭蕉和翠竹,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小小的石桌石凳,环境清幽雅致。黄芽儿领着张希安穿过庭院,走进正厅。
正厅内的陈设简洁大方,一桌四椅,皆是古朴的红木所制,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,笔触苍劲有力。慕容瑶正坐在主位上,今日她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襦裙,裙摆上绣着几枝淡雅的兰草,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,发间只斜插着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,褪去了往日歪在软榻上嗑瓜子的慵懒随意,多了几分端庄素雅的气质。
听到脚步声,慕容瑶抬眸看来,见张希安进来,她缓缓起身相迎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语气却带着几分前所未有的郑重:“恭贺张大人高升青州镇军统领。”
张希安的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地停下脚步。慕容瑶向来不拘小节,私下里要么直呼他“张希安”,要么喊他“希安”,今日这般客客气气地称他“张大人”,还行了这般郑重的礼,显然是有大事要说。他定了定神,连忙拱手回礼,语气恭敬地说道:“谷主折煞我了,你我之间,何须如此客套。不知谷主今日找我前来,有何事吩咐?”
“吩咐谈不上。”慕容瑶笑着摆了摆手,指了指下首的椅子,示意他坐下,“大人先坐,喝杯茶慢慢说。”说着,她拿起桌上的茶壶,给张希安倒了一杯茶,茶汤清澈透亮,香气醇厚。
张希安依言坐下,端起茶盏却没有喝,只是静静地看着慕容瑶,等待着她的下文。
慕容瑶端起自己的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放下茶盏时,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:“倒也不是什么难事。你也知道,白藤谷经历了上次的变故,如今已是名存实亡,谷中弟子离散,缺人手缺银钱,实在难以维持下去,今日找大人前来,是想跟大人讨条活路。”
张希安心中一动,刚要开口推拒,他如今身居要职,身份敏感,与白莲教这种江湖势力牵扯过深,绝非好事,万一被人抓住把柄,后果不堪设想。
不等他说话,慕容瑶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抬手打断了他,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大人先听我说完。大人初掌青州军,虽说身居高位,但手底下怕是缺真正得力的人手吧?那些军中老将,各怀心思,未必真心实意地听你调遣,亲卫又是临时拨来的,难以信任。”她指尖轻轻叩着桌面,眼神锐利地看着张希安,“我白藤谷虽已没落,但谷中还有几个好手,皆是忠心耿耿,身手不凡,愿借与大人调遣,供大人差遣,帮大人稳固地位。”
“你这是要插手军务?”张希安的眉峰猛地皱了起来,语气带着几分警惕和为难,“谷主应当知晓,军务乃是国家大事,非同小可,私自调遣江湖人士插手军务,乃是大忌,这怕是难为我了。”
“大人不必紧张,我并非要插手军务,只是借人给你用而已。”慕容瑶笑得更淡了,眼神里却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笃定,“当然,我也不会让大人白帮忙。我的人讨饭吃,自然不会委屈您。我拿个情报跟你换!”
“情报?”张希安皱眉,心中的警惕更甚,他摇了摇头,语气坚决地说道,“不必了。你我身份敏感,牵扯太多对谁都没有好处,还请谷主三思。”
“三思?”慕容瑶突然冷笑一声,语气瞬间变得冰冷,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和锐利,“张大人,你以为你如今的处境,还能置身事外吗?你家藏着鬼,难道还能洗得清?”
张希安猛地一怔,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,他看着慕容瑶,沉声问道:“谷主此话何意?”
“何意?”慕容瑶端起茶盏,轻轻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