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包,和瓷砖上未干的血迹,还留着刚才那场风波的痕迹。
办公室的对峙与守护
校主任的办公室里,空气像凝了层冰。
老式吊扇在天花板上慢悠悠转着,扇叶搅动着闷热的气息,却吹不散屋里的紧张。
白迅攥着衣角站在角落,头垂得更低了,眼角的余光能瞥见陈义繁站在他身前,像道坚实的屏障,后背挺得笔直。
校主任把保温杯重重放在桌上,杯底与桌面碰撞的声响让白迅下意识缩了缩肩膀。
“陈义繁!
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
主任指着他,声音里满是怒火,“把人打成那样,要是家长闹到学校来,你担得起责任吗?”
陈义繁没低头,反而抬了抬下巴,语气没半分服软:“是他们先堵白迅,还说他坏话的。”
他顿了顿,想起那些“灾星”
“没人要”
的字眼,眼神又冷了几分,“他们先动手,我只是还手。”
“还手?”
主任气得手指都在抖,“把人打得站不起来,这叫还手?你这是蓄意伤人!”
他说着,目光转向角落里的白迅,语气缓和了些,“白迅,你说,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陈义繁先挑的事?”
白迅猛地抬起头,眼里还带着未消的红。
他看着校主任,又看了看身前的陈义繁——陈义繁也在看他,眼神里没别的,只有“别担心”
的安抚。
白迅咬了咬下唇,小声却坚定地说:“不是的主任……是他们先推我,还骂我,然后才动手的。
义繁是为了护我,才跟他们打的。”
陈义繁听见这话,嘴角悄悄勾了勾,侧过头,伸手轻轻拍了拍白迅的肩膀,像是在夸他勇敢。
校主任皱着眉,显然没料到白迅会这么说。
他沉默了几秒,拿起桌上的登记表,翻了两页,又看向陈义繁:“就算是他们先动手,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。
这样,你写份检讨,明天当着全校的面念,再跟被打的同学道歉。”
“我不道歉。”
陈义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,“我没做错,要道歉也是他们先跟白迅道歉。”
“你!”
主任被他顶得说不出话,手指着门口,“你这态度,是想被记过吗?”
白迅听见“记过”
两个字,心一下子提了起来。
他知道记过对陈义繁影响多大,连忙拉了拉陈义繁的衣角,小声劝:“义繁,算了……检讨我跟你一起写,道歉的话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陈义繁打断他,转头看向校主任,语气软了些,却依旧坚定,“检讨我可以写,但道歉不行。
他们骂白迅的那些话,比打他还疼,凭什么让我道歉?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要是一定要有人道歉,让他们先跟白迅说对不起。
不然,记过我也认。”
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,只有吊扇转动的声音。
校主任看着陈义繁眼底的执拗,又看了看白迅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模样,叹了口气,拿起保温杯喝了口茶,最终松了口:“行,道歉的事我再跟对方家长沟通。
但检讨必须写,而且要深刻。
这事儿我先压下来,要是对方家长不依不饶,你们俩都得跟我去一趟。”
陈义繁点了点头,拉着白迅的手往门口走。
走到门口时,他回头看了校主任一眼,轻声说:“谢谢主任。
但要是他们还找白迅麻烦,我还是会护着他。”
走出办公室,走廊里的风比屋里凉快些。
陈义繁松开白迅的手,揉了揉他的头,笑着说:“别担心,没事了。”
白迅看着他嘴角的笑,眼眶又有点热,小声说:“刚才谢谢你……还有,检讨我跟你一起写。”
“好啊。”
陈义繁答应着,伸手勾住他的肩膀,“走,先去小卖部给你买个冰淇淋,压压惊。”
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紧紧靠在一起,像再也不会分开。
灯下的检讨与心事
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棂,在陈义繁书桌的草稿纸上洒下一片暖橙。
白迅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,手里攥着支铅笔,看着陈义繁对着“深刻检讨”
四个字皱成一团的眉,忍不住偷偷笑了。
“这玩意儿怎么写啊?”
陈义繁把笔往桌上一搁,撑着下巴叹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