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无悔(2 / 6)

我从未离去 菜花 4870 字 23天前

无言,只觉得脸上烫,手指绞着围裙边,半天挤出句:“好……好,我知道了。”

她飞快地对陈义繁扯了扯嘴角,像是笑,又像是松了口气,然后把白迅往门里一拉,“砰”

地关上了门。

走廊里静了下来,只有墙皮剥落的细碎声。

陈义繁站在原地,听见门里传来女人放轻了的声音,像团揉皱的纸:“……刚才是我太急了,你……你跟妈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他轻轻舒了口气,转身往楼下走。

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铺在锈迹斑斑的楼梯上,像条温软的路。

风从巷口吹进来,裹着晚桂的香,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草稿纸——叠得方方正正的,还带着点薄荷糖的甜。

晚风中的消息与烫的耳

陈义繁走出老巷时,夕阳已经沉到了楼后面,天角浮着片粉紫的云,像揉碎的糖纸。

他掏出手机,屏幕上还停留在班级群的消息,指尖无意识地划着,直到口袋里的手机“嗡”

地振了一下。

是条陌生号码的消息,只有两个字:【谢谢】

后面跟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,像草稿纸上那个。

陈义繁的嘴角没忍住勾了勾,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,敲出一行字:【没事,本来就是事实。

消息出去没两秒,手机又振了:【你怎么会在那里呀?】

陈义繁看着屏幕,指尖在“我跟着你”

几个字上停了停,又删掉,换成:【刚好路过那条巷,听见声音了。

这次对面沉默了很久,久到陈义繁都走到了主路上,手机才又亮起来——是段长长的话,字里行间都带着点慌乱的软:【对不起啊,让你看见我家这么乱的样子,还有我妈刚才那样……是不是很奇怪?】

陈义繁盯着“奇怪”

两个字看了两秒,突然想起白迅攥着书包带站在走廊拐角的样子,耳尖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。

他靠在路灯杆上,指尖在键盘上敲得很慢:【不奇怪。

你家的楼,傍晚看起来像裹了层糖。

消息出去,对面彻底没了动静。

陈义繁等了半分钟,刚想把手机塞回口袋,屏幕突然亮得晃眼——是白迅来的,只有一个标点:【?】

像只小猫轻轻碰了碰他的手。

陈义繁笑出了声,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,亮得像碎星。

他手指一抬,敲下一行字,送键按下去时,连耳尖都跟着热了:【还有件事——同学你好,我可以追你吗?】

手机“啪”

地被他按在掌心,温度顺着掌心往手臂上爬。

晚风吹过他的衣领,裹着桂花的香,他盯着掌心的屏幕,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像敲在路灯杆上的轻响。

过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,手机终于“嗡”

地振了。

陈义繁猛地松开手,屏幕上的消息在光线下着软:【……那你明天可以帮我带瓶草莓牛奶吗?学校小卖部的经常卖完。

后面跟着个更歪的笑脸,像把揉皱的糖纸,轻轻裹住了晚风中的寂静。

陈义繁盯着消息看了很久,直到手机屏幕暗下去,才重新按亮,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个字:【好。

他把手机揣回口袋,脚步都轻了些。

晚风把他的校服衣角吹得晃起来,像片沾了糖的云——原来有些话不用明说,一瓶草莓牛奶,就能接住少年人所有烫的心事。

玄关的沉默与摔碎的瓷

陈义繁走到自家别墅的铁艺大门前时,暮色已经把天空染成了深靛色。

庭院里的香樟树影被晚风揉碎,落在铺着青石板的小径上,像撒了一地墨渍。

二楼落地窗透出的冷白光,透过纱帘筛下来,在地面投出模糊的矩形,没有半分暖意——他太熟悉这场景了,每次家里亮着这样的光,就意味着一场避无可避的争执。

他站在玄关外的台阶下,手指反复摩挲着书包带的金属卡扣,冰凉的触感压不下心口的紧。

上次因为帮被霸凌的小学弟出头,他也是这样站在这里,听着客厅里父亲摔茶杯的声音,母亲尖细的指责像针一样从门缝里钻出来,扎得他耳膜疼。

这一次,想必只会更甚。

深吸一口气,他抬手推开沉重的实木门。

“咔哒”

一声,门轴转动的轻响在寂静的门厅里格外清晰。

客厅的光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