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知道,规则的惩罚会一次比一次重,可他没有退路。
白迅的安全,比他自己的疼痛更重要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传来敲门声,母亲的声音响起:“出来吃饭!”
陈义繁睁开眼,收起冰袋,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,虽然还是痛,但比刚才好多了。
他站起身,深吸一口气,打开房门。
客厅里,父母已经坐在餐桌旁,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两菜一汤,却没有他的碗筷。
“站着干什么?”
母亲头也不抬,“自己去拿碗筷,顺便反省反省刚才的话。”
陈义繁没说话,默默走进厨房,拿了碗筷。
吃饭的时候,他只能用左手夹菜,动作有些笨拙。
父母看在眼里,却没有丝毫关心,反而还在不停地质问他。
“我跟你说的话,你到底听进去没有?离白迅远点!”
父亲放下筷子,语气严肃。
陈义繁扒了一口饭,含糊地说:“他是个好人,我们只是朋友。”
“好人?”
母亲冷笑,“好人能让你变成现在这样?整天魂不守舍的,连吃饭都用左手,你是不是跟他一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?”
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,点燃了陈义繁心里的委屈。
他猛地放下筷子,声音有些激动:“妈,你别乱猜!
白迅他没有错,是我自己不舒服才用左手的!”
“不舒服?我看你是心里有鬼!”
父亲拍了下桌子,“我告诉你陈义繁,这个周末我就去找白迅的父母谈谈,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儿子,别再来纠缠你!”
“不准去!”
陈义繁猛地站起来,右手因为用力,又传来一阵剧痛,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扶着桌子才站稳。
父母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,母亲皱着眉:“你什么疯?”
陈义繁咬着牙,压下掌心的疼痛,语气坚定:“我说了,不准去打扰他!
这件事跟他没关系,是我自己的问题!”
他不能让父母去为难白迅,更不能让白迅知道自己因为保护他而受到惩罚。
父亲还要再说什么,却被母亲拉住了。
母亲看了看陈义繁惨白的脸色,虽然还是不满,却也没再继续追问:“行了行了,吃饭吧!
整天吵吵闹闹的,烦不烦!”
陈义繁坐下来,再也没有胃口吃饭。
他扒了几口饭,就放下碗筷:“我吃饱了。”
说完,转身回了房间。
关上房门,他背靠着门板,缓缓滑坐下来。
右手的疼痛又开始加剧,刚才的激动让伤口“恶化”
了不少。
他拿出冰袋,再次裹在右手上,闭上眼睛,脑海里全是白迅的身影——他想起军训时,白迅帮他挡过教官的批评;想起他口渴时,白迅默默递给他水;想起刚才危险降临,白迅惊魂未定的样子。
他知道,自己的选择没有错。
哪怕要承受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惩罚,哪怕要被父母误解、刁难,他也要护着白迅。
夜色渐渐深了,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,落在陈义繁的脸上。
他靠在椅背上,不知不觉睡着了,右手还紧紧裹着冰袋,眉头依旧皱着,显然在睡梦中也承受着灼痛的折磨。
第二天一早,陈义繁是被右手的疼痛疼醒的。
冰袋已经化了,掌心的灼痛感依旧清晰,只是比昨晚稍微轻了一点。
他起床洗漱,只能用左手刷牙、洗脸,动作依旧笨拙。
走出房间,父母已经不在家,餐桌上留着早餐,旁边放着一张纸条,是母亲的字迹:“早餐自己吃,上午在家反省,不准出去乱跑。”
陈义繁拿起纸条,苦笑了一下,走到餐桌旁坐下。
吃早餐的时候,他接到了白迅的电话。
“陈义繁,你起床了吗?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学校?”
白迅的声音依旧轻快。
陈义繁心里一暖,语气尽量放轻松:“我已经起来了,不过我可能要晚点到,你先去吧。”
他怕路上再遇到什么意外,自己现在的状态,未必能很好地保护白迅,而且他也不想让白迅看到自己用左手吃饭的样子,引起不必要的怀疑。
“怎么了?还是不舒服吗?”
白迅担忧地问。
“没有,就是有点事要处理,很快就好。”
陈义繁敷衍道,“你先走吧,路上注意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