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锦衣卫的小家伙。”
他缓缓站起身,那双古井般的眼睛里,闪烁着一种混杂着欣赏与危险的复杂光芒。
“来人。”
他淡淡地吩咐道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把这些闯贼的奸细,连同他们那些不成器的同伙,都给咱家拿下。
有一个算一个,全绑了,送去东厂的诏狱。
咱家,要亲自审审。”
“是!”
他身后那两名黑衣护卫,以及从内堂阴影里涌出的十几名东厂番子,如同幽灵般扑了出去。
惨叫声、求饶声、兵刃碰撞声瞬间响成一片,但很快就归于沉寂。
整个过程,干净利落,血腥高效。
转眼间,大堂内除了满地狼藉,便只剩下那些噤若寒蝉的赌客和伙计。
曹化淳莲步轻移,走到了林渊面前。
他那张敷着白粉的脸,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。
他没有看林渊,而是伸出那只涂着蔻丹的手,轻轻拂过林渊的肩章,仿佛在掸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“你叫林渊,是吧?”
他的声音很轻,像情人的耳语,却让林渊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。
“咱家,记住你了。”
说完,他收回手,转身,在一众番子的簇拥下,朝着内堂走去,只留下一个阴柔的背影。
走到珠帘前,他的脚步顿了顿,没有回头。
“小家伙,这销金窟,被你弄得乱七八糟。
明儿个,来司礼监找咱家,说说该怎么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