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在林渊面前的地上。
“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。
我再拨给你一百锦衣卫精锐,归你调遣。
记住,你只有十天时间。
十日之内,若不能荡平黑松林,提‘过山风’的人头来见,你就自己把这身皮扒了,滚回老家去吧。”
“卑职,领命!”
林渊双手捧起令箭,重重叩,“谢大人成全!”
他站起身,将令箭紧紧握在手中,转身大步离去。
那背影,挺拔如松,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。
骆养性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堂门口,重新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,喃喃自语:“疯子……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……但愿是个能成事的疯子。”
林渊走出北镇抚司的大门,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,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,只有一股冰冷的杀意在胸中升腾。
他摊开手掌,看着那枚刻着“锦衣卫”
字样的冰冷令箭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鱼儿,上钩了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的屋檐下,两个相熟的锦衣卫百户正低声交谈,目光不时地瞟向他。
“看见没,就是那小子,林渊。
刚从指挥使大人那出来,听说,是主动请缨去剿黑松林的匪。”
“他疯了吧?‘过山风’那是好惹的?京营都缩着头,他一个校尉去送死?”
“谁知道呢。
这年头,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。
不过我赌一包瓜子,他回不来了。”
“我赌两包,他连黑松林的山口都进不去。”
议论声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林渊耳中。
他没有回头,只是将令箭收入怀中,脚步没有丝毫停顿。
回不来?
林渊心中冷笑。
等我回来的时候,整个京城,恐怕都要换一种眼神来看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