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练。别到了城破那天,你这三千人,连个响都听不见。”
“恭送王公公!”林渊一直躬着身,直到王德化的轿子在番役的簇拥下,消失在巷道的尽头。
火把远去,夜色重新笼罩了织造厂。
林渊缓缓直起身,脸上的谦卑与惶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冰冷的沉思。
“大人,这老阉狗……”陆平凑了上来,脸上满是愤愤不平。
“他走了?”林渊打断了他。
“走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林渊的目光望向王德化离去的方向,眼神幽深,“他会困惑很久的。一个既能平息暴乱,又在私下里练兵,却对他恭顺有加的锦衣卫,他会想不明白,我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他转过身,看着身后那三千名依旧静立的士兵,心中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。
王德化是怎么如此精准地找到这里的?
这个地方,除了他和几个绝对心腹,外人根本无从知晓。
除非……
他的目光,缓缓落在人群中的某一个角落,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陆平。”
“属下在!”
“从今天起,白马义从,分批驻扎。另外,”林渊的声音压得极低,只有陆平一人能听见,“给我查,查我们内部,到底是谁,把消息递给了东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