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语气里面带着几分涩意。

    陈菲菲听着却真的很想发笑。

    “你说我恨你，宋明，难道不是你恨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恨我，你怎么会在网络上带节奏的让那群人对我进行网络暴力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多恨我啊，把我塑造成一个无脑愚蠢又嚣张逼婚的千金，而你则是专情完美的校园王子，我成了蠢货，你成了万人追捧的男主角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却对我说，我恨你？”

    “从头到尾都是你想要毁掉我，不是吗。”

    陈菲菲真的不明白，宋明是怎么有脸敢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的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宋明想解释，陈菲菲先一步打断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不必解释什么，你说的其实都是理由借口，你不要告诉我这件事跟你没关系，你撒谎的话我哥能查得到。”

    陈菲菲看着他，眼底已经带上了恨意。

    陈菲菲纵然是陈家千金，可也扛不住全网骂，那时候多少人污蔑她出轨造黄谣的？

    说她在外面包养小白脸的。

    她那时候不是没哭过，可哭根本没有用。

    她那时候都想着祁深能骂她一顿就好了，当然也确实骂了。

    陈菲菲凝望着宋明，眼底恨意如墨潭翻涌。

    她纵然是陈家千金，可当全网谩骂如暴雨倾泻时，那些“出轨”“包养小白脸”的污言秽语曾将她钉在耻辱柱上。

    她蜷缩在卧室，手机屏幕的恶意评论刺得双目生疼，泪水浸湿枕头，却无人知晓，就连祁深骂她“糊涂”，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的冷斥。

    此刻宋明的辩解令她胸腔的愤怒终于冲破堤坝。

    “菲菲，我那样做是因为我没有退路。”宋明嗓音沙哑：“你是陈家千金小姐，可我不一样，我只是个普通出身……不，我父母还都是乡下人，我只能拼命努力才能留在海市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时已经打算跟我离婚了，祁深说过的话我母亲跟我说过，你没有了我还会是陈家小姐，可我没了你我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会被辞退，我甚至会被逼迫的离开海市，我没有选择，我要为我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能诬陷我吗！”她抬手，一耳光狠狠甩到宋明的脸偏侧，五指印烙在苍白皮肤上。

    他愣怔片刻，她已嘶吼出声：“宋明！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！”

    她指尖颤如风中苇草，指向他时却如利箭：“我追你的这些年，有伤害过你吗？你需要的不需要的，我都为你安排好！资源？我连夜替你联络，人脉？我父亲酒局上我替你引荐，你母亲爱钱，我每月匿名汇款，让她在乡里炫耀‘儿子攀上豪门’！”

    她嗓音哽咽，却倔强地仰头咽回呜咽：“就算我真的跟你离婚，难道我真的会让你净身出户吗！我拟好了协议，房产股权我分你三成，可你呢？你呢！”

    她踉跄两步，扶住茶几稳住身形，茶壶热气早已冷凝。

    宋明垂眸，不敢直视她泪痕。

    她曾爱他到自我催眠，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