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去换权位的吗?!”
他指着地上那件沾了墨的胸甲,声音发抖又沙哑:“朕的先祖们浴血奋战,才打下这片地方!朕登基以来,每天都小心翼翼,不敢有半点放松!为的是什么?是想让国家太平,百姓安稳,想让大乾的基业能传下去!”
“他倒好!他倒好啊!跟外人勾结,卖国!用我们大乾将士的血汗造出来的兵器,去给那些滇南人!让他们反过来,杀我们大乾的百姓,占我们大乾的地盘!”
景帝的声音越来越大,最后几乎是在咆哮,那股属于皇帝的威势,混合着一个父亲的痛苦,充满了整个大殿。
“他这么做,跟割地卖国有什么区别?!他这是要让朕,让整个皇室,被后人戳着脊梁骨骂!让朕死了以后,都没脸去见先祖们!”
萧文虎安静的站在一边,任由这股火气冲刷着自己。他知道,现在的景帝,需要把这口气撒出来。
等到景帝的喘息声重了一些,那股火气稍微平息,萧文虎才上前一步,沉声开口。
“陛下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但很稳。
“陛下,现在最重要的,是怎么应对明天的秋猎。太子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,羽林军里他的人,西山猎场外面的伏兵,都准备好了。只要有一个地方出错,京城就会打起来。”
景帝的身子晃了一下,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,他扶着桌案的边沿,才站稳了身体。他转过头,通红的眼睛看着萧文虎,眼神里的火气退去,涌上来的,是藏不住的痛苦和挣扎。
“萧文虎……你说,朕是不是做错了?”他的声音里,竟然带上了一丝迷茫,“朕自问,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他身上。他从小,朕就把他带在身边,一笔一划的教他写字,教他怎么当一个君王,告诉他这片江山有多重。”
“他为什么……会走到这一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