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诱敌入瓮(4 / 6)

了平衡,他特意放缓了动作,确保花木兰能及时扶住自己。花木兰眼疾手快,连忙上前一步,伸手紧紧扶住他的胳膊,掌心能清晰感受到陈宇手臂刻意为之的 “颤抖”,她焦急地喊道:“主公!您小心!快站稳!您的伤还没好,不能这么急着走动!”

陈宇靠在花木兰身上,大口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像是刚跑完百里路程般疲惫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,甚至能看到他肩膀随着呼吸微微颤抖。他抬起手,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 “虚汗”—— 那是提前用清水沾湿的,在夜色中泛着微弱的水光,看起来格外真实。

“马将军,您可算来了……” 陈宇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,带着浓浓的疲惫与无力,每一个字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,“长平观的守军太过顽强,张济、樊稠那两个老狐狸,不仅加固了城墙,还在城下挖了陷阱、架了火油桶…… 我军攻了三日,损兵折将,两万私兵快打光了,粮草也快耗尽,实在支撑不住了。”

他说着,刻意抬手按了按左臂的 “伤口”,眉头紧锁,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,仿佛牵动了伤势:“昨天攻城时,我被流箭擦伤了胳膊,木兰将军为了护我,腿也被滚石砸伤…… 若不是项将军拼死断后,咱们这仅剩的几百人,怕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。”

项羽配合地往前站了一步,腰间的 “伤口” 故意露在外面,绷带边缘还沾着 “血迹”,他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马将军,张济、樊稠麾下的士兵个个悍勇,咱们的私兵根本不是对手,再打下去,怕是连长平观的城门都摸不到。”

马腾看着陈宇苍白蜡黄的脸、颤抖的手臂,又扫过花木兰 “受伤” 的腿和项羽腰间的 “血绷带”,最后将目光投向营寨内那些奄奄一息的私兵 —— 有的靠在草堆上呻吟,有的断了胳膊缠着厚厚的绷带,有的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喜。

“陈郡守,你为东征大业牺牲太大了!” 马腾一把抓住陈宇的另一只手,指腹刻意摩挲着陈宇冰凉的手背,语气沉重得像是压了千斤巨石,眼中却藏不住得意,“某接到你的捷报时,还以为你一路势如破竹,没想到你竟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,某心中实在不忍啊!”

他顿了顿,又故意提高音量,像是要让周围的士兵都听到:“你放心,接下来的攻城战,就交给某的中军!陇西铁骑早已整装待发,明日一早,某便亲率大军,一举攻破长平观,为你报仇雪恨!”

陈宇哪会不知道马腾的心思,他顺着马腾的力道,身体又 “虚弱” 地晃了晃,咳出两声,每一声都带着浓浓的疲惫,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,眼底甚至泛起一点 “水光”:“马将军,不瞒您说,郭汜、李傕的大军已被我军消灭了大半,汧县一战斩敌八千,陈仓破敌七千,武功之战更是灭敌一万,连他们的先锋将领都被项将军斩于马下…… 如今长平观内只剩不到两万守军,且都是些疲惫之师,早已没了斗志。只是我军连番大战,士兵们早已弹尽粮绝,西平精锐从最初的四万,打到现在只剩不足一千,还个个带伤,有的断了胳膊,有的瘸了腿,实在没法再上战场了……”

他顿了顿,刻意抬手抹了抹眼角,像是在掩饰即将落下的泪水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:“长平观一破,长安便唾手可得,只是在下已无力再战,剩下的战斗,就要靠马将军和韩将军了。我想…… 我想率西平郡剩余的亲兵,撤往后方休整,顺便协助韩将军守护粮道,如今大军的粮草全靠后方供应,万一粮草出了差错,影响了马将军攻城,那我便是联军的罪人了。”

这话正好说到了马腾的心坎里,他巴不得陈宇赶紧离开,免得碍着自己抢攻长安的头功,更怕陈宇日后凭借战功争夺凉州控制权。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挽留的模样,眉头紧锁,语气带着几分“恳切”:“陈郡守,这怎么行?你是联军先锋,怎能在关键时刻撤兵?再说,守护粮道有韩将军和岳飞将军,他们麾下有两万兵马,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?你安心在此休整,等某攻破长平观,再与你一同进军长安!”

陈宇摇了摇头,语气坚定却带着几分无奈,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:“马将军,不是我想撤,是士兵们实在撑不住了。你看他们……” 他抬手指向营寨内一名拄着木棍的士兵,那士兵配合地踉跄了一下,险些摔倒,“有的断了胳膊,有的伤了腿,再让他们打仗,跟送死没区别。我撤往后方,既能让士兵们好好养伤,又能帮韩将军守住粮道,确保大军粮草无忧,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再说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