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攥紧佛珠:“將军乃朝廷命官,为何要与贫僧一介僧人计较”
“你借神秀大师之名设擂,以武惑眾,已非僧人所为!”陈玄礼踏上擂台,长戟往台板上一顿,火星四溅,“今日某便来领教,看看是你这『观心拳』硬,还是朝廷的法度硬!”
“將军这是要以武压佛”普济后退半步,摆出防御姿態,“贫僧若胜了,是不是就证明佛母化身所言非虚”
“你若胜了,某自会向太子殿下稟明。”陈玄礼长戟一抖,戟尖直指普济心口,“但你若输了,这画像就得立马撤下,你也得跟某回东宫说清楚——谁指使你在此妖言惑眾!”
话音未落,长戟已如毒蛇出洞,直刺普济咽喉!这一戟又快又狠,带著破风之声,正是他赖以成名的“霸王戟”绝技“破阵式”。
普济不敢怠慢,脚下踏出“玉泉步”,身形如行云流水般避开枪尖,同时右手成拳,带著股刚柔相济的劲风捣向陈玄礼肋下——这拳看似缓慢,却暗合“观心”之意,预判了陈玄礼的变招。
“鐺”的一声脆响,长戟的铁尖擦著普济的袈裟划过,带起一串火星。与此同时,普济的拳头已到陈玄礼肋前,拳风里带著股奇异的吸力,竟让陈玄礼的动作迟滯了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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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玄礼左脚尖点右脚跟,身形陡然拔高半尺,长戟回撩,戟杆带著呼啸的风声扫向普济后脑。这招变招极快,是实战中磨练出的杀招。
普济却早有防备,头也不回,反手一拳砸在戟杆上。只听“嗡”的声闷响,陈玄礼只觉一股绵密的內劲顺著戟杆传来,虎口发麻,长戟险些脱手。
“好个『观心拳』!”陈玄礼讚了声,攻势越发凌厉。长戟如狂风骤雨般罩向普济周身,戟影重重,招招不离要害,正是“霸王戟”的“乱披风”式。
普济的“玉泉步”却步法精妙,在戟影中穿梭自如,双手时而成拳,时而化掌,每一招都暗含禪意,看似防守,却总能在间不容髮之际化解攻势,偶尔反击一拳,都逼得陈玄礼不得不回枪自保。
两人在三丈见方的擂台上缠斗了五十余招,台下的观眾看得目瞪口呆,连喝彩都忘了。华黔云抱著潮生,目光紧紧盯著普济的步法——那“玉泉步”確实是神秀亲传,每一步都踩著特定的方位,与玉泉寺的“菩提阵”暗合,显然是得了真传。
“陈將军要吃亏。”苏綰轻声道,指尖拂去潮生鼻尖的雪粒,“普济的『观心拳』能预判他的招式,再这样耗下去,將军的力气会先耗尽。”
果然,陈玄礼的呼吸渐渐粗重,戟法虽依旧刚猛,却少了几分灵动。普济的眼神却越发清亮,突然一声低喝,拳头如雨点般砸向陈玄礼的破绽之处——这些破绽,都是他通过“观心”预判出来的。
陈玄礼急忙回戟格挡,却终究慢了半步。普济的右拳擦过长戟,印在他胸口!
“噗——”陈玄礼只觉一股阴柔却极具穿透力的內劲涌来,震得气血翻涌,踉蹌后退三步,嘴角溢出鲜血。
普济站在原地,双手合十:“將军,承让了。”
台下死一般的寂静。谁也没想到,连陈玄礼都会败在神秀高徒手下。过了半晌,太平公主府的人突然带头欢呼,信眾们也跟著喊:“佛母显灵!神秀大师保佑!”
陈玄礼捂著胸口,看著普济的眼神里满是不甘,却终究是个磊落汉子,对台下的羽林卫道:“擂台上,某输了。”
普济的声音传遍天津桥:“將军言重了。非是贫僧武艺高,实是佛母慈悲,家师禪法护佑。这画像……”
“掛著吧。”陈玄礼打断他,长戟在地上顿出闷响,“但某劝你,莫要辜负神秀大师的教诲,將『观心』修成了『惑心』。”
说完,他带著羽林卫转身离去,背影在残阳里拉得很长,铁甲上的血跡触目惊心。
华黔云看著擂台上越发狂热的人群,突然对苏綰道:“这普济的內劲不对。”
“怎么不对”
“神秀大师的『观心拳』虽刚柔並济,却自带清正之气,他这拳里……藏著股阴柔的诡劲,像极了红袖卫的『缠丝手』。”华黔云顿了顿,目光扫过酒楼上的阴鷙中年人,“怕是有人借了神秀大师的名头,在这擂台上做文章。”
苏綰的声音带著寒意:“你是说,他根本不是神秀高徒”
“不好说。”华黔云抱著潮生转身往家走,“但他这『观心拳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