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如墨,寒风卷着雪粒,像刀子一样刮过杏山的街巷,打在脸上生疼,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EZ小税罔 已发布醉薪漳结赵虎带着十名精锐“夜不收”,穿着百姓的破烂棉衣,脸上抹着锅底灰,把自己打扮成逃荒的难民,借着夜色和断壁残垣的掩护,像影子一样紧紧跟在那五名可疑难民身后。
这五人伪装得极为逼真,背着干瘪的行囊,走路故意拖着脚步,时不时咳嗽几声,装作虚弱不堪的样子,但赵虎一眼就看出了破绽——他们的脚步虽慢,却落地沉稳,腰杆始终挺直,眼神时不时快速扫视四周,警惕性极高。遇到巡逻的士兵,他们立刻低下头,缩在墙角,装作害怕的样子,等士兵走了,又加快脚步,甚至会故意绕路,确认没有跟踪后才继续前行。
走到西城一处废弃的山神庙前,五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其中一人先探头探脑地观察了片刻,确认四周无人后,才推门进去,庙门虚掩着,里面隐约传来低沉的交谈声,夹杂着几句生硬的汉语和清晰的满语。
“督师,人已入瓮,动手吗?”赵虎趴在庙外的雪堆里,压低声音请示,手中的短刀早已出鞘,寒光闪烁,呼吸都不敢大声,生怕惊动里面的人。
洪志明躲在不远处的断墙后,身上的绯色官袍被雪盖住了大半,眼神冰冷如霜,语气沉稳:“再等一刻钟,看看是否有同夥接应。清军狡猾,说不定还有后招,别打草惊蛇,要一网打尽。”
一刻钟后,庙门缓缓打开,一名“难民”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,左右张望了半天,确认无人跟踪后,快速朝着城外清军大营的方向跑去,脚步轻快,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,丝毫没有了之前的虚弱。“是报信的!”赵虎低喝一声,握紧了手中的刀。
“留下两人解决他,务必干淨利落,别留下痕迹!其余人包围山神庙,封死所有出口!”洪志明一声令下,两名“夜不收”如狸猫般窜出,身影很快融入黑暗,动作迅捷无声,显然是常年执行暗杀任务的老手。¢1/3/x′i`a/o?s/h\u?o`..c?o!m*
“行动!”
随着洪志明的低喝,赵虎一脚踹开山门,火把瞬间照亮了庙内的景象。四名“难民”猛地起身,扯掉身上的破烂棉衣,露出里面的清军劲装,手中短刀寒光凛冽,眼神兇悍如狼,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,丝毫没有慌乱,立刻背靠背摆出防御姿态,嘴里喊着满语,像是在下达指令。
“狗贼!竟敢混入城中,找死!”赵虎怒吼一声,长刀挥舞,率先冲了上去,与一名死士缠斗在一起。“夜不收”们纷纷湧入,刀光剑影中,惨叫声此起彼伏,庙内的供桌被撞翻,香炉摔在地上,香灰撒了一地,混杂着飞溅的鲜血。
这些清军死士悍不畏死,招招致命,哪怕被火铳击中,也会拼尽全力扑上来同归于尽。一名死士被长刀刺穿腹部,鲜血喷涌而出,却死死抱住一名“夜不收”的腿,张嘴就往他大腿上咬,直到被另一名士兵一刀砍断头颅,尸体才瘫软下去,牙齿里还嵌着一块血肉。
短短半个时辰,战斗结束。四名死士被击毙三人,生擒一人,“夜不收”也付出了两人重伤的代价,其中一人胳膊被砍断,鲜血染红了雪地,却咬着牙不肯哼一声。洪志明走进庙内,看着地上的尸体,目光落在死士的行囊上,挥手示意士兵打开。
油纸包裹层层解开,里面是黑色的粉末,散发着浓烈的硫磺味,还有六枚缠着引线的炸药包,炸药包外面裹着铁皮,比明军的万人敌小巧得多,却透着更危险的气息。“这是清军改良的黑火药包,威力比咱们的万人敌大两倍,便于携带,”洪志明脸色凝重,他曾在松锦大战中见过这种炸药,当时清军就是用这东西炸开了锦州的城门,“他们的目标是西门,想要里应外合,炸开城门让清军冲进来。_看¢书¢君¨ ?更`新\最¨快!”
曹变蛟皱紧眉头,语气沉重:“督师,必须立刻审讯,问出他们的具体攻城计划!要是晚了,西门一旦被炸开,杏山就完了!”
帅帐内,火把噼啪作响,光线昏暗,被俘的清军死士被绑在柱子上,浑身是伤,脸上沾着血污,却梗着脖子,眼神桀骜: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!我们摄政王说了,宁死不降!”
洪志明坐在主位,一身绯色官袍衬得他面色冷峻,他没有下令动刑,只是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:“你是多尔衮的死士,隶属镶白旗,目标是西门,约定明日黎明,待清军以重炮轰击北城墙缺口吸引主力后,你们趁机炸开西门,接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