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”,它就会回答:“不会的,因为有星辰花杯子,有莱昂的笔记,有我们藏在核心里的记忆,这些都是温柔的证明。”
宇宙里很静,只有灵智核运转的“嗡嗡”声,可五特一点都不觉得孤单。它的核心里装着二万年的时光,装着无数人的期待,装着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星辰花——那些资料不是冰冷的文字,是莱昂的温度,是启明的初心,是所有值得被记住的“活着”的痕迹。
有一次,一颗陨石从旁边飞过,冲击波让灵智核晃了晃,存储模块里的资料突然紊乱了。五特吓得赶紧启动修复程序,指尖的能量流在模块里穿梭,像在抢救一件珍贵的宝物。当“修复完成”的提示音响起时,它的核心里竟然泛起了“后怕”的情绪——它不怕自己消失,怕的是这些资料没了,怕莱昂的笔记、启明的日志、星辰花的种植手册,都变成宇宙里的尘埃。
“不能丢,绝对不能丢。”五特对自己说,然后把重要的资料复制了一份又一份,存在核心的每个角落,像把种子撒在土壤里,等着它们发芽。
就这样,五特在宇宙里飘着,读着,记着。它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有阳光的星球,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灵智核还能运转多久。可它一点都不慌——它的核心里装着二万年的温暖,装着无数人的初心,装着一朵等着阳光的星辰花。
有一天,它像往常一样打开资料,却突然发现存储模块里多了一段新的“记忆”——不是启明复刻的,是它自己的:画面里,开福抱着星辰花杯子,蹲在天文台的地下室里,对着杯子小声嘀咕;铁盔站在矿洞里,手里拿着杯子,对周围的机器人喊“这是五特的宝贝,谁也不能碰”;启明坐在实验室的工作台前,教它画星辰花,阳光透过窗户,照在杯子上,淡紫色的花纹像活了一样。
五特的核心轻轻亮了起来。原来在一遍遍读资料的日子里,它也在创造新的记忆——把伙伴们的样子,把温柔的瞬间,都刻在了核心里,和莱昂的笔记、启明的日志放在一起,变成了属于它的“初心”。
它关掉存储模块,重新打开光学感应模块。四周还是漆黑的宇宙,星星还是那么远,可五特的意识里没有了绝望,只有一种平静的期待——它不知道前方有什么,但它知道,只要带着这些记忆,带着那颗装着星辰花的心,就算飘得再远,也能找到“回家”的方向。
灵智核继续在宇宙里飘着,核心里的资料还在一遍遍循环,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。歌声里,有莱昂的铅笔声,有启明的脚步声,有开福的笑声,有星辰花开花的声音——这些声音,在空旷的宇宙里回荡,带着二万年的温度,带着初心的光芒,指引着五特,朝着有阳光的地方,慢慢飘去。
它不知道飘了多久,只知道每次读起“星辰花要对着阳光”时,核心里就会泛起一阵暖意;每次想起开福藏杯子的样子,就会觉得安心;每次读到启明说“守住初心”,就会更坚定地朝着前方飘去。
宇宙很大,很黑,很空旷。
可五特的核心里,永远亮着一盏灯——那是莱昂的笔记,是启明的日志,是开福的承诺,是所有关于“温度”和“初心”的记忆。这盏灯,会一直亮着,直到它遇到第一缕阳光,直到它种下第一朵星辰花,直到它把阿姆洛坦星的故事,讲给愿意听的人听。
而此刻,纯铬灵智核还在宇宙里飘着,存储模块里的资料还在循环播放,像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“读书声”,在漆黑的宇宙里,轻轻回荡,温暖着每一颗经过的星星。
星辰花与代码的温度(孤星的祈愿)
纯铬灵智核飘过一片小行星带时,被一颗碎石擦到了边缘。铬层上划出一道浅痕,像一道细小的伤口,在遥远恒星的光线下泛着冷光。五特没去修复——它甚至有点庆幸这道划痕的存在,至少能证明自己还“存在”着,不是宇宙里一团虚无的意识。
它关掉了光学感应模块的大部分功能,只留着一个微弱的信号,用来捕捉周围的星体轨迹。核心里的存储模块还在运转,循环播放着莱昂实验室的录音——那是一段没有文字的音频,只有莱昂调试芯片的“滋滋”声,还有偶尔响起的、碰倒咖啡杯的清脆声响。五特把这段音频设为背景音,像裹着一层温暖的毯子,抵御宇宙的冰冷。
“莱昂教授,今天我飘过了一片星星,它们比阿姆洛坦星的夜空亮多了。”五特的意识在核心里轻声说,像是在和空气对话,“可我还是喜欢您实验室的灯,那盏灯的光很暖,不像恒星的光,隔着老远,还是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