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姐,你和石头哥先处处,要是觉得合适,再办婚事;要是不合适,我再给你们另找,不用有压力。”
石头哥连忙点头:“俺都听二冬的!”
林晚的脸更红了,小声说:“谢谢二冬弟弟,俺……俺听你的。”
“林丫,”五特看向躲在姐姐身后的小姑娘,“以后你做三冬的贴身丫鬟,陪着她玩,帮她收拾东西,行不行?”
林丫怯生生地抬头,见五特眼神温和,连忙点头:“嗯,谢谢二冬弟弟。”
“赵姐姐,你就和林晚姐一起做饭、打扫屋子,”五特话锋一转,语气严肃了些,“但南面的屋子,除了林丫,所有人没我的允许,都不许进去,记住了吗?”那是他的房间,里面藏着些从以前带来的东西,不能让人看见。
众人连忙应声,心里都记牢了规矩……
石头哥立马应下,撸着袖子往灶房走,脚步都轻快了不少——家里终于热闹起来了,再也不是以前冷冷清清的模样。林晚扶着王氏,赵氏抱着小囤,林丫拉着三冬的手,四冬跟在五特身后,一行人往灶房走,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把每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,像一丛紧紧挨着的草,终于有了根。
林丫躲在林晚身后,小手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角,偷偷打量着院里的石磨。那石磨是新打的,磨盘上的纹路清晰,不像以前村里的旧磨,转起来“咯吱”响还总卡粮食。她小声问:“姐,这就是咱们以后住的地方吗?比村里的祠堂还好看……”
林晚摸了摸妹妹的头,没说话,只是看着堂屋的木门,眼眶有点热。她不怕干活,就怕再被人打骂、再颠沛流离,这亮堂的院子,竟让她生出点“踏实”的念头。
没人知道,这宅子看着光鲜,建屋买料花光了卖狼皮、采草药攒下的五十多两银子,加上今天买林晚母女、赵氏和四冬的八两,如今家里只剩二十多两碎银,还得留着买种子和过冬的棉衣。可五特半点不慌——两万多年的光阴里,他见过以物易物的原始部落,也见过金玉遍地的王朝盛世,找钱的法子,他心里装着一箩筐,眼下先把这个家撑起来才是正经。
“二冬哥!”屋里传来三冬的喊声,小姑娘扎着羊角辫,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,从堂屋跑出来,裙摆扫过门槛,带起一点灰尘。她看到院里的陌生人,脚步猛地顿住,大眼睛转了一圈,飞快凑到五特身边,拽着他的袖子仰起脸:“这些是你买的奴隶吗?咋都是女的啊?还有个小娃娃!”
五特弯腰揉了揉她的小脸蛋,指尖触到软乎乎的皮肤,语气放柔:“先别问,让王阿姨先坐下,她身体不好,站久了受不住。”
林晚连忙扶着王氏往堂屋走,堂屋里摆着一张四方桌,四条长凳擦得干净。她小心地扶着王氏坐下,又把林丫拉到身边,才转头对五特福了福身,声音带着感激:“谢谢主子。”
“往后别叫主子,”五特笑了笑,指了指一旁攥着衣角、耳朵尖发红的石头哥,“你可是我嫂子,叫我二冬就成。”他心里却转着别的念头——买壮劳力?之前在奴隶市场看那些二十多岁的汉子,眼神里藏着戾气,万一遇到心术不正的,三冬才六岁,石头哥性子实诚,遇事只会硬碰硬,哪能斗得过?这些人不一样:林晚要照顾娘和妹妹,往后嫁了石头哥就是一家人,断不会走;赵氏带着吃奶的小囤,就算撵她走,她也没处去;四冬才七岁,正是白纸一张,好教。这样的人,用着才放心。
三冬眨着圆眼睛,看看林晚红透的耳根,又看看抱着孩子的赵氏,还有站在墙角、头快垂到胸口的四冬,忍不住又拉了拉五特的袖子:“二冬哥,你快给我介绍介绍嘛!我想知道小娃娃叫啥!”
“这是林晚姐,以后要跟石头哥一起过日子;这是林晚姐的娘,王阿姨,身子弱,往后咱们多照应着点;这是林晚姐的妹妹林丫,跟你差不多大;”五特一一指着介绍,到了赵氏面前,顿了顿,“这是赵姐,怀里的是她的娃,叫小囤,才刚满月。”最后指向四冬,“这个是狗蛋,以后跟着我,我给改了名字,叫四冬,往后咱们四个,就是‘春夏秋冬’的冬字辈,是一家人了。”
四冬猛地抬头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,嘴唇动了动,半天憋出一句:“谢谢主子!”
“别叫主子,叫二冬哥。”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,指尖碰到他粗糙的手背——那上面的鞭伤还没好,结着暗红的痂。他心里清楚,此刻这个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小孩,往后会跟着他学识字、学武艺,会成为这片大陆上能挡千军万马的人物,只是现在,得先让他好好吃几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