燨，目光复杂：“老四，你又帮了朕一次。”

“分内之事。”朱高燨道，“清除隐患，亦是儿臣所愿。”

朱棣沉吟片刻，道：“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。明面上的调查，朕会让纪纲和东厂去办。但暗地里……”他看向朱高燨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
朱高燨微微颔首：“儿臣明白。有些角落，阳光照不到。”

这就是默契。朱棣用皇权的力量进行大规模、明面上的清查，制造压力，打草惊蛇。而朱高燨，则利用他超凡的能力，在暗处进行精准的追踪和锁定。双管齐下，方能奏效。

离开乾清宫时，天色已蒙蒙亮。朱高燨能感觉到，皇城内的气氛比昨日更加紧张，巡逻的侍卫增加了数倍，宫女宦官们行色匆匆，脸上都带着惊惧。

他的神识感知到，纪纲回到锦衣卫衙门后，立刻开始了雷厉风行的行动，大批缇骑直奔太医院。而东厂的暗探，也如同幽灵般，加强了对太医院以及相关人员的监视。

“网已经撒下了。”朱高燨心中默念。他并不指望朱棣的清洗能立刻抓到“先生”那样的首脑，但这股强大的压力，必然会让隐藏的蛇鼠感到恐慌，会打乱他们的阵脚，会让他们不得不有所行动。

而只要他们一动，就必然会露出更多的破绽。

他回到王府，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但他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一场围绕太医院，波及整个京城乃至朝堂的暗战，已经悄然拉开序幕。而他，既是棋手，也是最重要的那颗棋子。

他站在王府的阁楼上，遥望太医院的方向，眼神冰冷。

“让我看看，你们还能藏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