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但阿珠是真心对你好,你们俩在一起,爷爷也放心。”
海珠的脸更红了,偷偷抬眼看向顾汀州,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,又飞快地低下头,手指紧紧攥著衣角。
顾汀州的心莫名一慌。
粥碗里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脑海里,突然闪过一抹白色的身影,和眼前泛红的脸颊重叠。又瞬间分开,太阳穴传来轻微的钝痛。
他定了定神,看著爷爷期待的眼神,又看了看海珠羞涩的模样,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爷爷,我……”
他想说自己记不起过去,不敢耽误海珠。
可话到嘴边。
却看到海珠带著水光的眼睛,正含羞带怯的看著他。
沉吟几秒。
他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,“我听爷爷和阿珠的意思。”
救命之恩,理应以身相许。
而且。
海珠勤劳善良,活泼开朗,虽然黑黑瘦瘦的,但还算清秀漂亮。
他觉得海珠配他绰绰有余。
“海潮!”海珠猛地抬头,眼睛亮得像星星,又带著一丝难以置信。
爷爷笑得更开心了,拍了拍手:“好!那就这么定了!等下次去码头,我跟阿婆说一声。让她帮忙准备点东西,简单办一下仪式,你们就算是夫妻了!”
“嗯好。”
海风从渔排间吹过,带著鱼粥的香气和淡淡的烟火气。
海珠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,指尖无意识地攥著颈间的符文包。
那布料还带著顾汀州的体温,磨得她心口发烫。
她偷偷抬眼,正好撞见顾汀州望过来的目光。
他眼底带著浅浅的笑意,耳根竟也泛著薄红。看得她连忙低下头,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。
“爷爷,不用这么著急吧”顾汀州轻咳一声,掩饰著心底的慌乱,粥碗在手里微微晃动。
“著急什么”爷爷笑著夹了一筷子咸菜放进他碗里,“阿珠已经成年了,你看著也二十好几了,早点定下来,我也能安心。”
他转头看向海珠,语气带著宠溺,“阿珠,你说是不是”
海珠的脸更红了,埋著头喝粥,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爷爷说了算。”
顾汀州看著她的模样,忍不住笑了。
他低头喝了一口粥,温热的粥水滑过喉咙,暖了胃,也暖了心。
只是不知为何。
当爷爷说夫妻两个字时,他脑海里那抹白色的身影又闪了一下,伴隨著一阵轻微的抽痛,快得让他抓不住。
“对了。”爷爷像是想起什么,放下粥碗,“下次去码头,除了请阿婆帮忙,还得换点新布料,给阿珠做件像样的衣服。”
他看向顾汀州,“海潮,你也换身新的,咱们虽在渔排上,仪式也不能太寒酸。”
“好。”顾汀州点点头,目光落在海珠身上。
她正低头拨弄著碗里的粥,颈间的符文包隨著动作轻轻晃动,像一枚小小的滚烫的承诺。
海风卷著落日的余暉。
拂过渔排上晾晒的渔网,带著咸湿的香气。
海珠看向身边的顾汀州。
他正帮爷爷收拾碗碟,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。
她摸了摸颈间的符文包,心里的不安彻底消散了。
……
半个月后。
天刚蒙蒙亮。
港城码头的雾气还未散尽,顾汀州就驾著渔船靠了岸。
海珠穿著新买的浅蓝色粗布上衣,颈间的符文包被衣领小心护住。
手里攥著布包。
里面是这几日攒下的渔获钱款,指尖都因紧张而微微泛白。
“別慌,跟著我就好。”顾汀州伸手帮她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髮,语气温和。
他今天也换了身乾净的灰色短褂,身姿挺拔。
站在嘈杂的码头里。
一眼望去,就极其的出类拔萃。
两人先找了常来收鱼的阿叔,將船舱里的渔获清点交接,阿叔看著海珠红扑扑的脸,打趣道:“阿珠今天精神这么好,是不是有啥喜事啊”
海珠脸颊一热,偷偷瞥了眼身边的顾汀州,小声道:“阿叔別取笑我。”
顾汀州笑著接过钱款,替她解围:“我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