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孟南枝的教导下,对沈家只有利用之心,而无亲情之念。
毕竟血浓于水,若世子与侯爷关系闹得太僵,沈家在京城之中也会被人指指点点,于家族声誉不利。
沈砚修听出沈老族长话中的担忧与劝诫,微微沉思后,缓缓开口道:“族长所言,砚修自会铭记于心。”
“父亲之事,我并非全然不顾亲情,只是陆筝筝被劫一案实在牵涉甚广,法理当前应当以法为重。一旦此案证实与父亲无关,我自会为父亲求情,以尽人子之责。”
孟南枝看着长子沉稳应对的模样,心中满是欣慰。
别人不知道,她心里确实很清楚长子心思细腻,其实最念旧情。
只因年少,不喜表现出来罢了。
沈老族长见沈砚修如此说,心中的担忧稍减,点了点头道:“世子能如此想,甚好。”
从沈家老宅出来后,孟南枝一行没有回孟府,而是直接驾车到了镇北侯沈府。
因为镇北侯沈卿知被圣上押入天牢,平妻林婉柔也跟着入狱,镇北侯府现在几乎成了无主之家。
守门的小厮战战栗栗,生怕禁卫军突然来人抄了沈府。
此刻见到孟南枝他们回来,当下便如找到主心骨一样,跪在地上行礼。
“小的见过夫人、世子、公子、小姐。”
孟南枝未作声,观棋却板起了小脸,斥责道:“叫什么世子,还不快称家主!”
家主?
什么家主?
侯爷不是在天牢吗?
小厮小幅度的抬头,看了下鹤立于中央的沈砚修,却被他身侧的沈砚珩横眉刺了一眼。
他心头一跳,忙不迭的额头抵叩地面,颤声道:“是,小的见过家主,恭贺家主回府。”
变天了,沈家真的变天了。
世子都任家主了,那侯爷的爵位是不是也要换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