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八章 祂!征服之路继续!日本?必灭之!(1 / 5)

    “若是真的有神,”赵焱起身,负手来到窗前,眸光深邃,“目的何在?”

    心中那份重活一世的兴奋早已消散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,则是对那让自己重生的力量,姑且被称为“神”的存在的疑惑!

    “看来,这...

    雪落无声,却压弯了茶馆门前那株老梅的枝头。觉岸法师推开窗,看见井口覆了一层薄冰,像一面蒙尘的镜,映不出天光。他披衣而出,以竹帚轻扫石阶积雪,动作缓慢而庄重,仿佛在拂拭某位故人的遗容。

    三日来,沙洲静得出奇。没有脚步声,没有言语,连风都像是学会了噤声。陈砚舟走后,茶馆闭门未开,唯有匾额上“人人皆井,处处可言”八字,夜夜泛出微光,如呼吸般明灭。昨夜子时,有守夜渔民路过,称见井中升起一道青雾,凝成一行字悬于半空:

    >“话已出口,魂不归途。”

    今晨,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,照在井沿那道细缝上。清水依旧缓缓流淌,顺着门槛蜿蜒而去,仿佛从未停止。觉岸蹲下身,伸手触水,指尖微颤??水竟温热,如同血脉仍在流动。

    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
    不是一人,是许多人的脚步,踏雪而来,轻却坚定。他回头,看见十几名村民立于雪地中,手中捧着各式物件:一本用油纸包好的账本、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、一卷发黄的胶片、一张折叠整齐的布告。最前头是一位白发老太太,拄着拐杖,怀里抱着个木匣,上面刻着“林氏家谱”四字,边缘已被摩挲得发亮。

    “我们来了。”她说,声音沙哑却清晰,“陈先生说了,我们也该说。”

    觉岸合掌,低首。

    老太太走上前,将木匣轻轻放在井边石台上。她颤抖着手打开锁扣,取出一叠泛黄的信纸,每一封都盖着红色火漆印,写着“绝密”二字。她抽出第一封,展开朗读,声音不大,却穿透雪幕:

    >“1968年冬,县革委会下令清查‘反动学术权威’。我丈夫林正南,水利工程师,因提出‘水库应兼顾生态平衡’被定为右倾分子。批斗会上,他被打断三根肋骨,仍高呼:‘我说的是真话!’当晚死于看守所。尸体送回时,胸口贴着一张纸条:‘畏罪自杀’。我不敢哭,不敢埋,只能按组织要求火化。但我偷偷留下他的眼镜和这张设计图……今天,我把它们交出来。我说了。”

    她念完,将信纸折好,投入井中。纸未沉,反而浮于水面,墨迹晕开,化作一行小字:

    >**林正南,生于1935年,卒于1968年12月24日。其志在水,其声在风。**

    接着是第二人。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,从铁皮盒里取出一盘磁带,标签上写着:“1974年五一劳动节,市广播站实录”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父亲录的。”他说,“他是广播员,那天直播庆典,突然插入一段紧急通知:‘全体注意,禁止喧哗,立即解散。’后来才知道,是上面发现有人举标语牌。我爸没播那句话,他把录音机调到了最大音量,放起了《黄河大合唱》。他说,歌声也是话。三天后,他被撤职。这盘带子藏在我家灶台夹层里三十年。现在,我放给大家听。”

    他在井边架起一台老旧录音机,按下播放键。

    起初是雄壮的乐声,随后,在副歌高潮处,隐约能听见人群中的呐喊:“我们要真相!”“不要谎言!”声音断续,却真实存在。乐声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,然后是一个男人低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