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毒香入梦,她反手点火(2 / 3)

sp;  她将信折好,放入袖中,眸光幽深如夜。

    “主子……我们怎么办?”小桃声音发紧。

    谢梦菜望着窗外沉沉黑夜,轻轻道:“他们想让我疯,想让我死——那我便疯给他们看。”

    三日后,府中气氛诡异。

    谢梦菜依旧每日焚香,神色如常,仿佛全然不知暗流汹涌。

    可只有小桃知道,那些“迷心引”早已被换成她主子亲手调配的“醒神散”,提神醒脑,久闻反益心志。

    而真正点燃毒香的地方,换成了柳氏的院子。

    柳氏这几日总说夜里心慌,梦魇连连,可又贪恋熏香安神,不肯停用。

    直到第三夜。

    巡夜家丁惊呼,说看见大夫人披发赤足走入祠堂,手持朱笔,在先祖牌位前写下八个大字——

    “我通敌谋反,罪该万死。”

    笔迹凌乱却清晰,墨迹未干,人已被按倒在地,口中喃喃不止,眼神涣散,似醒非醒。

    谢梦菜闻讯而来,提灯立于祠堂门前。

    雪光映着她素色裙裾,灯火摇曳,照出她清冷面容。

    她静静看着被绑在柱上的柳氏,听着她断续呢喃,声音轻得像梦话,却又一字一句,渗入骨髓——

    “……北狄王承诺给我黄金百两……只要程临序回不来……承诺……”夜色如墨,祠堂前的雪地上,灯笼的光晕在寒风中摇曳不定,映得谢梦菜的影子忽长忽短,像一柄出鞘未尽的刀。

    她站在柳氏面前,灯影下眸光沉静,却暗藏雷霆。

    那句断续的呢喃——“北狄王答应我黄金百两”——如一根冰针,刺穿了所有伪装的家宅纷争,直抵背后腥风血雨的阴谋。

    不是内斗,是通敌。

    她缓缓蹲下身,与神志涣散的柳氏平视,声音轻得像雪落:“你说‘答应’……一个深闺妇人,何时学的胡语?又何时,见的北狄王?”

    柳氏眼神空茫,嘴角抽搐,忽然咯咯笑出声来,声音嘶哑扭曲:“他许我江南锦绣……程家兵符……只要那程临序,死在边关……死无全尸……”

    谢梦菜眸色骤冷。

    她起身,未再多言,只淡淡吩咐:“锁入柴房,三步一岗,滴水不进。若她再开口,录下每一字。”

    小桃急忙上前,压低声音:“主子,这……可是通敌大罪!若传出去,将军府怕是要被御史台围了!”

    “那就别传出去。”谢梦菜拂袖转身,步履沉稳,语调却如寒刃出鞘,“在真相撕开之前,我要他们,连收网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回房后,她亲自带人搜查柳氏妆匣。

    铜镜后夹层微动,一块拇指大小的铜牌悄然滑落——黑铜铸就,纹路狰狞,正面刻着狼首图腾,背面竟嵌着细密符文,是北狄密部才用的暗记。

    她指尖微颤,却未慌乱。

    将铜牌与那封密信一并封入铁盒,盒面浇蜡,印上只有边军才识得的暗纹。

    “货郎子何时进城?”

    “今夜子时,西角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