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,没有哀求,只有彻骨的清醒与冷厉的算计。
夜深,谢府书房烛火未熄。
谢明远独坐案前,指尖微颤,从暗格取出一封未曾寄出的密信。
火漆封缄,印纹隐秘。
他唤来心腹老仆,低声道:“送去城南织坊,交到‘织娘’手中,不得有误。”
老仆低头领命,身影没入夜色。
他不知,自他踏入谢府西角门那一刻起,已有两人尾随其后。
韩统领的人,早已布网多时。
而此时,谢梦菜正立于将军府东院假山之后。
月光被云层割碎,洒在她掌心一封刚到手的密信上——落款赫然是“北狄驿”,字迹歪斜如刀刻:“内线‘谢’,许兵图三幅,换免死金券一张。”
她凝视良久,忽然将信纸凑近灯笼。
火苗一跃,吞噬纸角。黑灰盘旋而起,如蝶,如魂。
她望着那灰烬飘散的方向,眸光幽深。
原来,“灰线”不是人名,是代号。
而它一旦启动,必有忠良蒙冤,血染朝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