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她轻轻一松手,信炮坠入烈焰,铜壳受热发出细微“噼啪”声,随即被吞没在橙红之中。
就在此时,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,落点熟悉得如同心跳。
她不必回头,便知是谁。
程临序站在檐下,未着铠甲,只披一件旧青袍,是她初嫁时亲手缝制的那一件。
月光洒在他肩头,映出斑驳旧伤,也映出眼中从未有过的柔软。
“以后的路,”他望着她,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风,“我陪你走。不再翻墙了。”
她终于抬眼,目光如水,唇角微扬:“可你若想来,墙早就拆了。”
风穿回廊,卷起满室纸页,如蝶飞舞,似有千言万语在空中低语。
整座京城,在无声中呼吸,在寂静中前行。
而远方,某些未曾熄灭的火种,正悄然转向黑暗的另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