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李存勖的"戏子亡国"闹剧与石敬瑭的"坑爹"操作(4 / 7)

,心里安稳。

他摸着冰凉的龙椅扶手,纹路里还残留着李存勖坐过的温度,转头对身边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部下说:“这地方比我以前住的帐篷宽敞十倍,金砖铺地,绸缎挂墙,可我总觉得心里发虚。你说,李存勖当年坐在这儿,就没想过老百姓在城外啃树皮吗?”

但李嗣源心里清楚,这皇位不是用来享清福的,是士兵们用刀枪架着他坐上来的,更是李存勖用性命给的教训。那些被戏子搅得乌烟瘴气的朝堂,必须拿清水狠狠泼一遍,再用猛药治一治。他上台第一天,连龙袍都没穿利索,就下了道铁令:“所有靠唱戏混上官位的伶人,一律罢官免职,敢在京城多待一天,格杀勿论!”

景进那时候还躲在戏楼的后台,抱着一堆金银珠宝发抖。士兵们踹开门时,他正把金条往裤腰里塞,被像拖死狗一样拽到李嗣源面前。他抬头看见这位满脸风霜的新皇帝,那张被草原风沙吹得黝黑的脸上没半点笑意,腿一软就“扑通”跪下了,脑袋“咚咚”往地砖上磕,磕得血都流了出来:“陛下饶命!小的再也不敢干预朝政了!求您看在……”

“看在你给李存勖唱过几句赞歌的份上?”李嗣源盯着他,眼神像在看一块粘在鞋底的狗皮膏药,突然提高了声音,指着鼻子骂:“你一个涂脂抹粉、唱念做打的戏子,竟敢拿着皇帝的印信陷害忠良?郭崇韬的血还没干,边关士兵的肚子还空着,你倒在宫里搂着金银享福!李存勖就是被你们这群蛀虫掏空了江山!留你一命,洛阳城的百姓都得朝皇宫扔石头!”

景进吓得裤裆一热,尿顺着裤腿往下淌,混着地上的尘土,留下一道狼狈的水痕。他哭喊着“陛下开恩”,嗓子都劈了,可李嗣源眼皮都没眨一下,挥了挥手:“拖出去,斩了!把他的家产全抄了,分给城外的灾民!”

随着一声惨叫从宫门外传来,这颗祸国殃民的毒瘤总算被连根拔起。朝堂上的大臣们低着头,没人敢说话,可心里都松了口气——这位新皇帝,是来真的,不是来唱大戏的。

李嗣源最惦记的还是老百姓。他自己就是苦出身,小时候饿肚子挖过野菜,知道那种嗓子眼被剌得生疼的滋味。有次微服私访,他换了身粗布短打,跟着挑夫走了几十里路,走到乡下的田埂上,见一个老农蹲在土坡上,背驼得像座桥,手里捧着个豁了口的破碗,里面只有几根枯黄的野菜。

老农咬一口野菜,眉头皱得像团烂麻,费劲地往下咽,喉咙里发出“咕咚”的响声。看见李嗣源,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亮,还以为是过路的客商,叹着气说:“客官,今年收成差,赋税又重,家里的粮早就见底了。这野菜还是昨天在沟里挖的,再不填点东西,怕是熬不过这个月喽。”

李嗣源走过去,拿起一根野菜放进嘴里。又苦又涩,带着股土腥味,剌得嗓子生疼,像是有针在扎。他咬了半天,才勉强咽下去,眼眶一下子红了。“是朕对不起你们啊,”他声音发颤,带着哭腔,“让你们跟着受苦了。”

老农愣了愣,这才觉得眼前的“客商”说话不对劲,刚要再问,李嗣源已经转身往回走,背影挺得笔直,却看得出来在发抖。

回宫后,李嗣源连夜召集大臣,连晚饭都没吃。他把那根没吃完的野菜拍在案上,菜叶子上还沾着泥土,对着满朝文武拍着桌子吼:“看看!这就是老百姓吃的东西!你们在京城里大鱼大肉,就没人想过城外的人在啃这个?即日起,全国赋税减免三成!打开所有粮仓,把陈米新米都运出去,赈济灾民!谁敢克扣一粒粮食,不管他是皇亲还是国戚,朕就砍谁的脑袋喂狗!”

粮食分到老百姓手里那天,乡下的土路上挤满了人。捧着新米的老农们对着洛阳的方向磕头,额头磕出了红印子,嘴里反复喊着“陛下圣明”。有个读过几年书的老秀才抹着眼泪说:“这李嗣源,体恤百姓,减免赋税,简直就是当代的‘小尧舜’啊!”

这话传到宫里,李嗣源正在用粗瓷茶杯喝茶,闻言只是摆摆手,对身边的太监说:“别听他们瞎吹。我不要当尧舜,也当不了尧舜。只要老百姓能吃饱饭,睡安稳觉,冬天有棉衣穿,我这皇帝就算没白当。”

皇宫的金銮殿里,他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袍子,案上摆着粗瓷茶杯,里面泡的是最便宜的茶叶。比起李存勖的荒唐戏码,这位草根皇帝正弯着腰,一点点把后唐从悬崖边上往回拉。只是这乱世的根基早就被蛀空了,他能撑多久,谁也说不准。风从北边吹过来,带着草原的寒意,也带着说不清的变数。

四、石敬瑭的\"坑爹操作\":儿皇帝的屈辱诞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