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。
张希安见状,深深地叹了口气,似乎对黄枚的执迷不悟感到有些无奈。“若是你再执迷不悟,最后只会自食恶果。”他的最后一句话,像是给黄枚的一个警告,也是对他的最后一次劝告。
说完,张希安不再停留,他迅速地将那本簿子揣进怀里,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院门。院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,发出了“砰”的一声,仿佛是一个沉重的句号,为这场对话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结局。
雨丝如牛毛般依旧纷纷扬扬地飘洒着,轻轻地落在张希安的肩头,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薄纱。这些雨丝不仅飘落在他的身上,还飘进了院子里,打湿了灵位前的纸灰。纸灰原本是灰白色的,被雨水浸湿后,逐渐变成了黑色的泥团,紧紧地粘在供盘里,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这场命案的悲凉与凄惨。
黄枚静静地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张希安渐行渐远的背影。孝巾下的额头,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,这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,最终滴落在他那身麻衣上,留下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就在刚才,黄枚还强装镇定,硬撑着与张希安对峙,然而此刻,他那所谓的底气早已被张希安的一番话戳得粉碎。张希安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,直刺他的内心,让他无所遁形。如今,黄枚的心中充满了惶然和不安,就像一个迷失在浓雾中的人,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。
张希安走出刘家院门后,并没有立刻回巡检衙门,而是沿着路边的小巷慢慢走着。雨丝打在他的脸上,带来一丝凉意,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。他从怀里掏出那本簿子,翻开来仔细查看。簿子上的字迹有些潦草,显然是刘老汉匆忙间写下的,上面记着他每次帮李家做事的时间、地点和大致内容,虽然没有写得太过详细,但也能隐约看出一些端倪。
“看来这李家,确实藏着不少秘密。”张希安合上簿子,眼神变得更加坚定,“刘老汉的死,绝不像官府初步断定的那样简单,这里面一定还有更深的隐情。”他抬头望了望远处李家的方向,李家的府邸在雨雾中隐约可见,高墙大院,气势恢宏,与周围的普通民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