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,谁又愿意被人如此严密地监控着呢?这样一来,他们原本精心编织的情报网就如同破布一样不堪一击,根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发挥作用了。
此刻的秦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,他在温暖如春的阁楼间来回踱着步,脚步匆匆忙乱,连身上那件华丽的龙袍都跟着一起抖动起来。随着每一次迈步,龙袍的下摆在柔软的地毯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印痕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内心的焦虑与烦闷。
其实,自从他成为嫡长子——秦王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。为此,他已经在朝堂之上苦心孤诣地谋划布局长达数年之久,并成功笼络到一大批位高权重的大臣作为自己的支持者。眼看着距离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越来越近,没想到成王竟然使出这么阴险毒辣的一招,这无疑给了他沉重一击,堪称是釜底抽薪之举!
泰王宋安端着茶盏的手直抖,滚烫的茶水溅在月白蟒袍上,留下深色的水渍。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茶盏,眼神涣散,像是丢了魂一般。
何止如此......泰王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带着浓浓的恐惧,你忘了?成王又招揽人才,江南的名士、塞北的将领往来不绝,他招揽的那些人,个个都是有野心、有才干之辈。
他顿了顿,咽了口唾沫,声音更低了:他若是让这些人去当监察使,借监察使的手立威,再拿着官员们的把柄要挟他们投效......到时候,这些官员是听陛下的,还是听他成王的?
话音未落,秦王已冷笑出声,笑声里满是不甘与愤怒:到时候满朝文武,谁还分得清是陛下的臣子,还是成王的门生?他这是要架空父皇,独揽大权啊!
“往后的官员犯事若要从轻发落,要去求成王。想要加官进爵也得去求成王!这皇帝给他做算了!”泰王怒吼道。“要我们作甚?!”
窗外的竹影摇晃得更厉害了,映得两人的脸色愈发阴沉。偏殿铜炉里的安息香烧到了底,一缕青烟直直升起,然后突然散开,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。